我知道你需要什么
不是新切开的刀口,可它始终是一处旧伤,隐隐作痛。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爱德,海默没有给她打电话。
一个星期过去了,接着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到了十月份。她从大学生活动中心要了一本学生通讯录,找到了他的名字。可是,没什么用。在他的名字后面,只有寥寥几个字:米尔大街。那是一条很长的街道,她只好继续等待。当有人约她的时候——时有发生—她都一一拒绝了。爱丽丝扬起眉毛,但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她正忙着一个为时六周的生化项目,晚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图书馆里。伊丽莎白每天都是第一个回宿舍,她注意到,她的室友每周都会收到一两封邮件,都是那种白色的长方形信封,可她没有在意。私家侦探大都很谨慎,从来不在信封上留下落款。
内线电话响了,爱丽丝正在看书。
“莉兹,你接吧。可能是找你的。”
伊丽莎白走到话机旁。
“找谁?”
“有男士拜访,莉兹。”
我的天哪!
“是谁?”她问。她有些不高兴,脑子里出现一系列的借口。偏头痛!对,就是它,这个借口这星期还没用过。
楼下值班的女生开心地说:“他叫爱德华·杰克逊·海默。嗯,大三的。”她压低嗓门,“他的袜子穿错了。”
伊丽莎白的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喉咙,“哇,上帝。告诉他我马上下来。不,告诉他等我一分钟。不,等我几分钟。好吗?”
“没问题,”她有些疑惑,“别太激动啊!”
伊丽莎自从橱里拿出一条宽松裤,一条棉布短裙。一摸头,卷发杠还没有拿下来,她一边嘟囔,一边把它们一个个地拽下来。
爱丽丝很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一声不吭,可是,当伊丽莎白离开之后,她盯着房门,若有所思地看了很久。
他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没变。他穿着他的绿色上衣,看上去至少大了两个号。角质眼镜的一个镜片贴着透明胶带。他的牛仔裤看上去是新的,很挺。要想达到托尼很容易就达到的那种“时尚”
的味道——软塌、泛白——这条裤子还有很长的距离。他脚上一只绿色的袜子,一只褐色的袜子。
她知道,她爱他。
“你为什么一直不打电话给我?”她说着,走上前去。
他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腼腆地笑着。
“我想多给你些时间约会。多认识些男孩子,然后作出你的选择。”
“我想我已经选好了。”
“太好了。你想去看电影吗?”
“干什么都行,”她说,“干什么都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发现,她认识的人,不论男女,谁都比不上海默,似乎只有他能够完全读懂她的情绪和需求,无需她做出任何言语的暗示。很巧,他俩爱好相似。托尼生前最喜欢之类的暴力影片,爱德似乎偏爱喜剧或是剧情片。
有一天晚上,她情绪不高,他带她去看马戏表演,他们可开心了。他俩一块儿上自习的时候,非常认真,而不是找借口去学生活动中心三楼调情。
他带她去参加舞会,他尤其擅长传统的交谊舞,刚好也是她的所爱。他们在一次思念家乡的舞会上,夺得了五十元的慢步舞大奖。更重要的是,每当她有情感的需求,他都能及时跟进。他不强迫她,也不催促她。跟他在一起,她体验了过去跟其他男友在一起没有体验的东西——对于性,体内似乎有一个时间表:第一天,热吻,然后各自回宿舍休息;第十天,在朋友租借的公寓里过夜。
米尔大街的那套公寓在三楼,没有电梯,属于爱德一个人。他们经常去那儿,伊丽莎白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正步入一个唐璜式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