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意外：“那你打算要把他这颗瓜拱手让给宸星？”</p>

    “他们这么想要，让他们拿去好了。”</p>

    “我还以为你会咽不下这口气呢。”</p>

    “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啊，别人能糟践我的心血，我自己不能糟践。宸星想打价格战，我们肯定打不过他们。云盾选择他们很合理，同样一个东西，换我我也选便宜的。”</p>

    舒扬这两天看开了，自己说服了自己：“没事，别人手段脏，我输了算我识人不清，但丢人的不是我，我问心无愧。”</p>

    “你那笔钱已经帮我解决了飞雪账务上的问题，大家拖欠的工资跟奖金也都补上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呗。等我治好病，这个仇我必报！”</p>

    霜序忽然说起：“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p>

    舒扬当然记得：“那时候你可高冷了，你急性肠胃炎，我好心送你去医院，忙前忙后，结果你拿一卷美钞打发我。”</p>

    “不是打发，是感谢。”霜序纠正，“我那时候刚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不想交朋友。”</p>

    “怪不得出了医院你就再没联系过我。”舒扬道，“说起来还得感谢我那个混血前男友。”</p>

    当时她的那任男友跟霜序住同一栋楼，某天晚上发了骚扰短信给霜序。</p>

    这种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当事人是个难题。</p>

    霜序思考过后，还是冒着可能会里外不是人的风险，直接把短信内容转发给了舒扬。</p>

    “那天你冲到我家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想揍我。”霜序说，“没想到你拽着我去找他，当场赏了他两个耳光，一个为你自己打，一个替我打，然后潇洒地甩了他。”</p>

    “当时我就想，这个女人好洒脱，我好喜欢她的性格。”霜序转头看着舒扬，微笑的眼睛很认真。</p>

    “我很高兴，几年过去，你依然是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舒扬。”</p>

    舒扬张开手臂抱了抱她：“那就学学你学姐我，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要看得开，男人嘛，遍地都是。”</p>

    霜序一愣，那一瞬间的神情像被人发现了努力掩藏的秘密：“你怎么知道……”</p>

    “猜的。”舒扬笑得虚弱而狡黠，“霜序，你的眼睛那么漂亮，可惜只看得见你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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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霜序回到沈家时，已经近十点。</p>

    下车时手机在口袋里作响，宋家打来的电话。</p>

    她回国的事情瞒不了宋家，前两天在沈聿的生日会公开露面之后，她回来燕城的事，就从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变成铁板钉钉的事实。</p>

    她是擅自回来的，崔宁早晚要找她，霜序一点都不意外。</p>

    霜序虽然姓宋，宋家大小姐这个身份却坐得不实。她是宋勉之的女儿，但宋夫人崔宁不是她妈。</p>

    她从小在沈家长大，跟宋家人感情并不亲厚，甚至可以用淡薄来形容。</p>

    五年前他们强行把霜序打包送出国，更是让本就不多的亲情更加稀薄。</p>

    霜序站在门外树下，听见电话那端传来端庄而高贵的女声：“什么时候回来的？”</p>

    “上周二。”</p>

    “要不是今天听人家说起，我都不知道你回国了。”崔宁说，“回来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回家看看。”</p>

    话里责怪着她不孝顺没礼数，但霜序比谁都清楚，她要是真回去看看，只会遭嫌弃。</p>

    崔宁真正责怪的是她没经过他们的允许就擅自回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