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宋长乐摔倒在地,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强忍着,反驳:“我没有!”
说着,她望向许令安,可当看到他眼中的漠然时,寒意骤起。
许令安目光凛冽:“你什么时候和他相识的?”
一句话便死死揪住宋长乐的心肺,疼的她脸色一白。
难道连他不信自己了?!
这时,男子开始火上浇油:“乐儿你忘了吗?六年前我去尼姑庵送水遇见你,你说庵中日子寂寞,想同我结个缘。”
“此后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只要你在山头挂个灯笼,我看见了就会过去和你相会的!”
听着男子说的话,许令安的脸越来越黑,老夫人气的险晕过去。
恐慌顷刻将宋长乐包围,她慌得驳斥:“荒唐!我从未见过你,你到底受了何人指使,这样来污蔑我!”
老夫人瞪着她:“奸夫都承认了,你还敢狡辩!”
“我许家清清白白,如今却因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污了门楣,到底是商户里出来的女子,上不得台面!”
“令安,赶紧把这个晦气的女人休了,扫地出门!我再也不想看见她!”
听着老夫人深恶痛绝的话语,宋长乐心头寒凉。
当年她带着数十抬嫁妆进门时,老夫人口口声声说许令安娶了她是许家天大的福气,现在反倒晦气起来!
良久,许令安的声音打破僵凝:“娘,家丑不可外扬,先将此人拖出去打一百大板后关起来。”
说着,转眸望向脸色煞白的宋长乐:“宋长乐禁足清棠院,他人无令不得出入。”
宋长乐看着他,满眼的痛色夹杂着不可置信。
“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是何心性你再清楚不过,别人三言两语就能让你信我是个不贞之人?”
四目相对,她看着许令安眸中的寒冰,心一点点下坠。
“人心莫测。”
短短四字,犹如利箭刺穿宋长乐的胸口,疼痛间顿生了讽刺感。
是啊,人心莫测,亦如他不过六年就变了心……
之后一个月,宋长乐一直被禁足在清棠院。
府里的下人开始拜高踩低,不仅拖着月银,连她的药都隔三差五的被停,以至于她的身体越来越差。
这天,宋长乐登上院子里的晚枫亭。
这座亭子还是许令安在他们成亲时特意为她建的,站在上面可以看到宋府的屋檐。
宋长乐紧了紧披风,遥望宋府的方向,眼尾渐红。
那是她真正的家,她最无忧无虑的十几年都在那里度过,不过也就是走几步路的距离,如今却怎么也走不到了……
忽然,夏韵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姐姐真是好雅兴,都这处境了还有心思看风景。”
宋长乐转头看着对方那张满是幸灾乐祸的脸,目露厌烦。
夏韵抚着发间的白玉簪子,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可惜这亭子看不到我的院子,不然也能让姐姐看一眼令安,以解姐姐的相思之苦。”
宋长乐眸光微暗:“你自持现在有令安的宠爱,可谁有知你日后会不会也如我一般,遭他疑心。”
然而夏韵走到她面前,语气嚣张:“我早就说过,我和你不一样。”
视线相交,宋长乐看到她眼里依旧是胜券在握的从容和跋扈,也懒得再说什么。
“既如此,但愿你能所求皆所得。”
说完,她收回目光准备离开,却错过女人余光中的阴狠。
宋长乐才一步台阶,背后感受到一股力道推来,紧接着天旋地转,她直直从台阶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