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祈求不言而喻，不知道他的话是否还算数，或是耍她，可除了相信他，她别无他法。

    沈凉月说那句话的时候没有面对着谁，更像是自言自语，周芸贤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周芸贤只道她在胡言乱语。

    萧桀明白其中深意。

    沈父心中猛地一窒，隐隐难安。

    周芸贤催力厉声恫吓，“老...”

    “可以了。”萧桀在周芸贤和沈胤祥僵持不下的时候，在周芸贤的‘贼’字为出口前，出声道：“孤王还有事要做，周大人今天就审到这里吧。”

    沈凉月松了口气，父亲今日的苦难暂时解了。

    原来就这么简单么，原来他要帮助她，就真的是说一句话就可以了，可她却献出了尊严啊。莫名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周芸贤一怔，方才殿下不是说留口气就可以了，如何突然不让审讯了，“可是殿下，沈胤祥他还未坦白招供，周某甚至才刚开始审讯而已。还未深入刑讯。这幕后之人还没有眉目呢。”

    “孤王需要将话说两遍吗？”萧桀厉目睇向周芸贤，剑眉入鬓，天生的尊贵，不怒而自威。

    周芸贤一凛，不敢造次，亦不敢询问殿下有何事非得现下去办，不能他审完再办么，只得将剑柄收回，“是，周某明白，周某僭越了。”

    “谢锦，送客。”萧桀说着拿起竹简，多一个字都懒得再言。

    沈胤祥心口痛意骤减，接着狱卒进来将他押解回牢，回眸里，他的女儿孤零零立在堂中好生可怜，孤苦伶仃。

    沈凉月想靠近去和父亲说话，狱卒拿兵器挡住，“周夫人，刀剑无眼，莫伤了夫人。”

    沈胤祥慈爱道，“女儿，回去吧，以后不要过来大牢了。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只当自己远嫁，没有娘家了。”

    沈凉月看着父亲被狱卒带走，小声说，“父亲蒙冤...我怎么可以视而不见...”

    谢锦伸手往外引，“周大人，这边出去。”

    “周某告辞。”周芸贤拱手对萧桀告别，随即跟在谢锦身后步出书房。

    沈凉月也跟着要走，前面门帘放下，周芸贤根本没耐心等她一起走，大步走出去挺远。

    她刚想掀门帘出去，便听身后萧桀懒懒出声道：“这便走了？”

    沈凉月一怔，便住步回身，“您在说民妇吗？”

    “这里有第三个人吗？”萧桀不答反问。

    没有。

    书房内只余他和她，还有那暖炉里偶然炸起的火星子。

    然而她和丈夫一起过来，没有单独留下的道理，她望着萧桀，婉转道：“我和他一块儿来的。”

    萧桀将手中竹简兵法扣在桌案，立起身一步一步朝沈凉月靠近，“夫唱妇随，双双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