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p>

    她哭得十分凄惨，纤瘦的肩膀在不停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悲伤、而晕厥过去。</p>

    程皓，被她扯着衣袖，沉默地咬着嘴唇。</p>

    看得出来他不是毫不动容，他只是在和自己的内心抉择。</p>

    我心如擂鼓，期盼着他能在这个时候推开王毓雅走出来。</p>

    只要他走出来，我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p>

    可是我的希望破碎了。</p>

    程皓俯身抱起了王毓雅，低声哄她：“你不许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家里的事情我会帮你的，不要害怕。”</p>

    我木然地看着他们紧紧相拥的身影，感觉冰凉从小腹处开始蔓延，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无法呼吸。</p>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程皓的电话，我看到他匆匆忙忙地安抚着王毓雅，然后拿着电话出了病房。</p>

    在走廊的另一头，他深呼吸了几次、调整语气，接起电话时语气听起来平常又轻松：</p>

    “喂，老婆，我还在公司忙呢，晚上估计回不去了，我给你订你喜欢吃的那家餐厅的外卖好不好？”</p>

    我打断他、轻声说：“我们离婚吧。”</p>

    然后不等他回复，我就按掉了电话。</p>

    在妇产科外，护士走过来跟我说：“女士，排到您的号了，请去603诊室就诊。”</p>

    我捂着小腹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说：“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