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乌云遮月,第一场初雪悄然而至。</p>
虞杳被粗暴地压在窗棱上,后腰磨得生疼。</p>
她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发出声音,脖颈却被咬住,男人森寒的声音随之响起:“别跟哑巴一样,喊出来!”</p>
欲念凶猛,男人的嗓子低哑,和虞杳记忆中的声音重叠。</p>
虞杳悚然,颤着声问:“你不是张明渊,你是谁?”</p>
张明渊是州府大人的儿子,因是独子,被宠得无法无天,前不久他看中虞杳的美貌,便将虞杳的夫君抓到牢中肆意折磨,婆婆和小姑子苦苦哀求,虞杳想到夫君的救命之恩和过往种种,只能将自己送上门。</p>
虞杳不愿见张明渊恶心的嘴脸,一进门就要求熄灯,因此并未发觉不妥。</p>
直到这人发出声音……</p>
她是为救人而来,断不能叫人白白欺辱!</p>
虞杳挣扎起来,然而对方的力气极大,不仅很快将她压制,还把她翻了个面,更加深入的侵略。</p>
“呵~”</p>
对方冷笑了声,呼吸喷在耳廓,虞杳的灵魂都跟着战栗,脑子里冒出一个久违的名字。</p>
陆纪辞。</p>
在嫁人之前,虞杳做过三年妓子,那三年,她只接了陆纪辞一位恩客。</p>
陆纪辞出手极大方,为了讨赏,虞杳除了刻苦研习房中术,还学了许多甜言蜜语。</p>
三年后,虞杳为自己赎了身,嫁了人。</p>
她原以为自己和陆纪辞再也不会有相见之日,却没想到,再次相见,她自荐枕席又上了他的床。</p>
可是陆纪辞怎么会出现在张明渊房中?这是个意外还是所有的事都是陆纪辞刻意为之?</p>
虞杳心乱如麻,好不容易等到陆纪辞停下,想要说点什么,陆纪辞却抢先吐出一个字:“滚!”</p>
声音冷寒,淬着冰渣。</p>
虞杳心中惧怕,却还是问:“我夫君什么时候能回家?”</p>
陆纪辞没有回答,敲门声传来,婆子在外催促:“时辰不早了,周家娘子快回家吧,被人看见可就不好了。”</p>
窗户开着,寒风涌入,虞杳身上的汗瞬间冷凝,针扎似的。</p>
张家就是个虎狼窝,没人会帮她。</p>
虞杳不敢吵闹,弯腰去捡衣服,她一动,便有热流滑落。</p>
难堪和委屈一起涌上心头,虞杳死死地咬住唇才没有哭出来。</p>
回到家已是天色泛白,一夜未睡的婆婆李氏迎上来:“怎么样,张公子答应放人了吗?”</p>
虞杳淋了一路的雪,只觉得头重脚轻,她没办法回答。</p>
她昨晚根本没有见到张明渊,反而惹上一个更大的麻烦。</p>
“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p>
虞杳逃回屋,把自己裹进被子里。</p>
身体早已疲累不堪,神经却紧绷着无法松懈,除了昨夜,和陆纪辞的那三年往事也在脑海盘旋。</p>
平心而论,陆纪辞是个极好的客人。</p>
他没有什么特殊癖好,除了第一夜粗暴了些,其他时候都会照顾虞杳的感受,时不时还会给些赏钱,若是心情好甚至还会带些点心和首饰给她。</p>
那时的虞杳也曾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陆纪辞为她赎身,就算是为奴为婢她也是愿意的。</p>
可她高估了自己。</p>
公主府办百花宴那日,她曾前去表演,在暗处听到有人问陆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