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纳的两只老虎》——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轻不是吗?因为犯行可能生于偶然或一时昏了头,但犯意却是根生的,处心积虑的,所以更可恶不是吗?
因此,不只是“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这一个问题而已,这毋宁只是其中最浅层面的或最迫切的或最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或仅仅只是能具体问得出来的问题而已。
布洛克的马修·斯卡德是以探知秘密为业的无牌私家侦探,但在一案中,他面对被害人寡妇亦是他日后情妇莉萨的眼睛时,那一刻他告诉我们的却是:“我更怕在里面发现什么。”
所以,每个成功的小说家(其实也包括不成功的)身后都有一个如此受苦的妻子,理智阻止她往这上头多猜多想,但理智的能耐何其有限不是吗?而且理智的阻遏其实只更让这样的困境添加孤寂不是吗?
要吃鱼,到鱼市场买他一条就是,不必因此建造一个渔港;一样的,喜欢读小说,到书店买一本也就是了,不必因此嫁给个小说书写者。这个忠告,也许应该考虑像香烟盒上的安全警语一样,印在每一本小说的封面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