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但,真的好久不见了。”妈妈桑新开了一瓶威土忌,调酒,重新打量二人。“在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工作呀!”贵志回答。
但,妈妈桑想问的似是两人的事。
两年前那样坚决分手,现在却一块来喝酒,也难怪妈妈桑会好看。
“前不久,中山教授来了,还谈起你们呢!”
中山教授就是中山夫人的先生。带中山教授来的人是贵志,不过,后来教授似就经常自己前来。
“教授很担心的说,冬子小姐又瘦了。”
是听中山夫人说的吗?
“干杯再谈。”妈妈桑也帮自己调制一杯掺水威士忌,三人一同碰杯。
“以后必须更常来才可以哩!有这瓶酒在,冬子小姐也要来的。”个性豪爽的妈妈桑开玩笑的说。“对了,今夜是约会?”
“约会?”贵志反问。
“你们俩还是很配对的。”
“妈妈桑,你大概搞错了吧!”
“哦,是吗?管你们怎样,反正对我而言,只要你们来喝酒就行。”
“我会来的。”
“不带冬子小姐也没关系呀!”边说,妈妈桑似认定两人之间已恢复关系。
冬子不大能喝酒,若是掺水威士忌,只要喝个两、三杯,身体就发热,眼眸转为樱红色。
贵志曾说过那样的冬子很“性感”。
但,冬子的酒量就仅止于此,如果喝超过量,身体会慵懒无力,嘴巴也开始多话了。两年前和贵志分手时,就是喝过量,才和妈妈桑聊了一夜。
过了三十分钟,冬子脸颊嫣红了。虽未照镜子,从自己身体发烫即可知道。
在“沙罗”喝过葡萄酒,又在这儿喝第二杯掺水戚士忌,也难怪会这样。
“再喝一点吧?”贵志劝说。
“不,够了。”冬子以手掌覆住杯口。
其实也并不是喝不下,可是继续喝的话,却有更依赖贵志的不安,即使寂寞,冬子也希望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
事实上,自和贵志见面起,冬子就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崩溃,她告诉自己,见面是为商量生病之事,也因此才一起吃饭,绝非因想念贵志面见面。
冬子内心里考虑这么多,但,贵志却似若无其事。谈完生病的事,他很高兴的吃饭,吃完饭,又邀冬子前往昔日两人常去的酒吧,恼快的和妈妈桑阑田,毫无别扭之态。
他的态度,一方面让冬子很气愤,另一方面又怀念不已。
“怎样,要再去别家吗?”
“我应该失陪了。”“没必要这么急吧?”
“可是……”冬子站起身来。
“呀,你要走了?”妈妈桑立刻走过来。“下次可以自己来。”
“我会的。”
冬子答应,走出外。电梯是往上,因此两人走楼梯下楼。
“要回家?”快下到地面时,贵志问。
“嗯……”
“那么我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一个人能回去。”
“是吗?”贵志颔首,停住脚,凝视冬子,在霓虹灯下,他说:“欧洲回来之前无法见面了。”
冬子不明白当时自己为何有那样的心情。至少,在离开“星期三上午”之前,她是打算和贵志道别,直接回家,可是,心情却忽然改变了。
是因为贵志硬是不让自己独自回家,拦下计程车送自己吗?还是因为在昏暗的车上,感受到贵志就在身旁?
如果是那样,从法国名店在楼前往赤坂时,贵志也是坐在冬子身旁。但,当时冬子的内心仍很冷静!
或许是贵志那一句“无法见面了”在冬子心中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