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何,毕竟是自作自受,怪不了任何人。
手术前,冬子想着这些事,也认为总有一天木田不会再支持自己,届时只好独力撑下去。但,现在却稍微有所不同了。
接受手术摘除子宫,这让冬子体内似乎产生某种决心,今后不能以女人身分,必须凭设计师身分上去。表面虽然仍是女人模样,实际上却已非可被容许撒娇的女人,永远没有结婚、生孩子的可能。
也因此,不得不由此种定位重新思考今后的生存方式。
但,冬子心中还有所踌躇,无法毅然行动。譬如,和已经彻底分手的贵志再发生肉体关系,意志力未免太薄弱了,为何不严词拒绝呢?
当时心中存在着去医院前的不安,很希望找个人倾诉,另一方面,还有着对可能因手术留下田伤的身体之爱借,而希望在那之前,让贵志再看一次自己没有理疵的身体。正因为如此,才会答应了贵志!
现在冷静的回想起来,和贵志分手或许是太勉强,明明深爱对方,却只凭一时的感情冲动就村诸行动,对扔有妻子与自己的男人,恨很的说“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当时,冬子认为这样就能彻底的分手。问题是,会那般憎恨难道不也代表强烈爱着对方吗?
内心打算分手,可是身体某处仍时刻需求着贵志,亦即,冬子体内的另一个她并未答应放开贵志。
冬子对这样的自己很痛恨,她希望既然已下定决心,身体就完全服从,亦即能够言行合一。
一般而言,女人的这种矛盾情结较男人显著,冬子尤其强烈。感觉上很果断,其实出乎意料的拖拖拉拉,经常在决定某件事后又后侮。
和贵志分手也是这样。她曾无数次后悔:为什么要讲出那样的话呢?
——员志是早就看透自己这样的个性,才会默默答应分手吗?
如果是,那绝对不可原谅!因为,自己等于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冬子希望自己更坚强些,希望能够是既然分手就永远不再碰面。
但,此刻的她却想着完全不同的事。
——摘除子宫后,个性会改变吗?
以往那种迟疑不决的女性化个性了,总觉得现在能更清楚和男性划清界线,可以言行台一的付诸行动。如果真的能够这样,心情该多轻松!
可是,这是否意昧着自己本来具有的女性魅力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