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谁都可以呀!”
“不,那可不行。”
“那么,你愿意吻我吗?”
“什么……”
“你看,这里很暗,没有人会知道的。”
“怎么啦?”
“不要开玩笑了!这么做对所长……”
“别理他。”
“不,不行。”
“真是没用的人。啊,我醉了。”冬子靠在船津肩头,她觉得很愉快,似乎可以就这样放心睡着。
“该回去了吧?”船津在她耳畔轻声说。
“继续再喝啊!”
“可是,已经凌晨二时了。”
“那么你送我。”
冬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醒来时,已经睡在床上,衣服未脱,身上盖着毛巾毯。洋装胸口的钮扣开了一颗。
看一眼床旁的座钟,是凌晨四时。离开新宿最后那家酒吧是二时,假定直接回来,自己至少也睡了一个多钟头了。现在能清醒回想起来的只是走出店外搭上计程车,当时船津在身旁。
但,后来怎么进人家中、为何睡在床上?冬子已无记忆。反正,是船津送自己回家绝对不会错!
想到这里,冬子爬起来,坐在梳妆台前。
凌乱的头发底下是苍白的脸孔,眼窝四周出现淡谈的黑晕,皮肤于涩粗腿,仔细一看,连口红也几乎褪尽了。她解开洋装的另一颗钮扣,望着胸口,白誓的胸脯毫无变化。
船津扶自己躺下后就逞自离开吗?看身上衣衫齐整,应该是没发生过什么事,何况,裤袜仍穿在身上。不过,嘴唇留有某种特别的触感,虽不太确定,却好像被偷吻过的感觉。
冬子到厨房嗽口,然后以卸妆乳液卸除粉底。头阵阵独痛。
到底喝了多少酒呢?她是第一次醉成这样。
以前即使喝酒,都有贵志在身旁,一旦有了醉意,他就会帮自己节制。但是,昨夜却拼命猛灌……自己在醉后没做出什么丑态吗?船离是受不了而离去?
无论如何,回到家睡觉却什么都没有知觉,自己这样也太过分了,还好对方是船津,换作别人的话,岂不是很糟糕?
冬子卸妆后,进入浴室冲澡。整颗头还是昏沉沉的,但是汗的感觉消失了。出来后,喝了冰开水,险情稍微平静下来了。
船津已经回家休息了吗?冬子想到是否该打个电话向他道歉。但,三更半夜打电话或许太没礼貌了。她锁上房门,熄灯,再度上床。
快凌晨五时了,窗帘缝隙透着谈谈的曙光。
——这样不行的……
对于自己烂醉如泥,冬子忽然感到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