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术,但是让病患服用不必要的药物,作不必要的注射……只不过这不像手术的影响那么严重,不容易引入注目。”
冬子记得也曾在周刊杂志上读过这类报导。
“目前的保险制度和医疗制度确实很差,如果不做可以不必施行的手术,或让病患服用多余的药物,很多执业医师会维持不下去,可是,病患就无法忍受了。”说着,船津的声音逐渐大了。“医师或许认为这只是单纯的赚钱手段,但对病患而言,却是饮关自己一生的重大问题。”
“我知道。”冬子点头,望向柜台,坦白说,她很希望避开这个话题。“对不起,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且慢,还没结束呢!委员会还希望向你问清楚当时的直接症状。”
“可是,结果还是相同吧?”
“或许不能因此要求赔偿,或裁定对方的院长必须负责,但,很可能会对其提出警告,再加上又被委员会怀疑,今后他可能就不会再如此轻率行动。”
“那还是算了。”
“你不出席接受委员会的询问?”
“不!”这次,冬子肯定回答。
“或许向警方提出控诉也可以。”
“不,真的没必要。”
“我做得太差了。”
“没有这回事!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知道肿瘤、手术之间存在那样多复杂且困难的问题,所以,现在我又增长不少知识了。”
“我也是调查后才知道的。”
“来,忘掉这些,喝酒吧!”
“可是,真的这样就算了吗?”
“是的!这样比较好。”
“为什么?”
“也许你不了解、如果这真的只是医师单方面的过失,我反而会更难过。”
“这我了解……”
“到目前这种程度最好。来喝吧!”冬子激励自己似的端起酒杯和船津碰杯。“辛苦你了。”
船津仍似无法同意,但,还是举杯了。
“你还是要去美国?”
“嗯。”
“那么,今夜我们尽情畅饮一番。”
“真的吗?”船津脸上终于恢复笑容。
又有客人进入,柜台前已经客满。妈妈桑是肥胖的中年女人,但是客人以像船津这样的年轻上班族居多。
“还是要在那边待好几年?”
“难得去一趟,总要多学一点东西。”
“这么说,我们已经无法再见面了?”
“没有这样的事!虽是美国,只要花一天的时间就能回来了。我打算每隔半年回来一趟,很快又能见面。”说着,船津喃喃自语:“我是为了离开你才去美国的,半途回来毫无意义。”
冬子凝视着盛有白兰地的酒杯,心想:为何此刻心里会有这样的寂寞呢?是只因失去爱慕自己的青年的寂寞,或者是失去一份爱情的寂寞?
“走吧!”冬子虽喜欢这里的气氛,却想换个地方。
“去哪里?”
“出去再说。”
走出店外,雨停了,但是云层仍很厚。
“去饭店的酒吧好吗?”船津指着矗立在夜空中的饭店。
“我想找个可以跳舞的地方。”
“我不太知道,但,上次所长曾带我们去的那边可以跳舞。”
“是在银座吧!就去那边。”冬子走在前面,向驶近的计程车招手,上车后,吩咐司机:“到银座。”
船津问:“真的可以吗?”
“当然,接下来我请客。”
“不是这个、而是……如果被所长见到……”
“放心!再说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