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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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肯定是自然之母推销自慰的方式。只是我总认为,自慰就像没有音乐的舞蹈。
我以电子邮件向洁思诉苦,她回答我——
你还太年轻,教宗不会打电话把如何守贞的秘诀告诉你。你需要一个小白脸,不妨列入考虑,想一想。
我开始想,而且经常地想。
例如,我趴在健身房的按摩台上,享受壮硕的按摩师替我做油压按摩时,我想着要不要学学那些脑满肠肥的商人,翻转到正面,说:“我要‘来点额外的’!”
而后,当学校的体育老师在教师办公室告诉我们一个笑话时,我也在想。
她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已婚女性比未婚女性容易发胖吗?因为当未婚女性回到家的时候,她们看看冰箱,然后就上床睡觉;可是,已婚女性回到家看看那张床,嗯……就走到冰箱前面。”
后来我看见《卫报》上刊载了一篇婚姻现况报告,我也在想。
根据他们的调查,百分之四十二的女性说,她们经常想跟其他的男人一走了之,半数的女性但愿她们从来没有结婚,三分之一的女性认为性生活很无趣。
当我哭着醒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睡时,我也在想。我作着恶梦,梦见自己咬牙切齿,而后发现我其实醒着,只是活在恶梦里。
我去探望父母时,心里依然在想。
在英国,要找父亲可能必须像寻找森林小精灵那样,到花园的底部或最远处去找。我母亲把建造在花园边角的工具棚称为我父亲的“死亡等候室”,他常躲在里面好几个小时。
“我偶尔会去看看他还有没有在呼吸。”我母亲说。
我陪着我那像酸黄瓜般腌在家里、几乎足不出户的父亲,在他的工具棚旁边吹着冻人的冷风、守着要死不活的烤肉架的火时,我父亲突然宣布今天是我的结婚纪念日。
“来呀!洛伊,过来亲亲你可爱的新娘子。”
我一直处心积虑地躲避着这个话题。
倘若洛伊记得这件事,那才是这个日子最大的惊喜!
而万一他记得了,我得到的将也只是稍后那令人沮丧、假借庆祝之名行其兽欲之实的虚伪性爱活动,又名“那只手”,记得吧?(当妈妈的都受不了它,可是,没有它又当不了妈妈!)
唯一注意到我越变越小、被焦虑下了锚,而且快被压垮的,是我母亲。
“我需要做个改变,”我告诉她。“需要一些刺激……而我说的不是去圣迪亚戈主教堂忏悔,或去湍急的大河泛舟。”
她建议我投身于工作。我听从她的建议,利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拼命地写学期评估报告。
但是,因为实在太过心烦意乱,有两次,我差点把真相写给家长看。
一次是:无论如何都不要让这个孩子生出来。
另一次是针对全校最让人神经分裂的学生,我对他的父亲说:请你去结扎,这种孩子绝对不可以再出现于地球上!
到了星期五午休过后,孩子们像瀑布的水直接从走廊冲下来,每个都一副调皮捣蛋的模样,我感觉工作的确可以让我把婚姻的困境摆到一旁。
要是我也能把校长大人摆到一旁,该有多好!但是,他正迈开大步朝着我来,裤子的腰带高高地扎在胸前,裤脚的翻折连脚踝都没盖到。
“到我的办公室来!”
他的声音充满恶兆,如果他有下巴,早就伸出来了。
我刚在他的办公桌对面坐下,他立刻问我,凭什么让他变成“教师办公室谣言”的受害者?
我说我必须先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真的对雷新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