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白脸的诅咒
了……”洁思一边来回踱步,一边举出我们这位姐妹的各条罪状,“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这些事可能对他造成莫大的伤害,甚至对我!更糟的是,你竟然一点悔意也没有,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她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尖,“操你妈的去死!听清楚没?”
汉娜想再为自己争辩,但全被洁思的尖叫声淹没,“拿去,给你二十便士零钱,去找个人随便你爱怎么干,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接近我儿子一步,我会杀了你!”
我想,杀人是太严重了一点,不过,就算某天汉娜突然莫名其妙被果汁机弄断手,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如果有那种教人家如何和女性朋友断交的小手册,第三有效的方法应该是跟她说:“我会想你的,为什么呢?因为和你走在一起,我看起来好苗条哦!”而第二有效的方法,应该是这类的台词:“这些钱是你老公帮我口交,我欠他的。”但终极版的妙招,绝对是和她儿子上床!
“凯西,”洁思转向我,“你现在得从我们两个选一个。选我,还是她?”
“去啊!去她那里啊!你不是都站她那边的吗?”汉娜的口气很不爽,“你已经被她吓傻了,这女人是破坏你婚姻的人!”
我看看她,又看看她,理智为了最后的答案在挣扎。
我得精心安排个大和解才对!但要怎么弄?要说我两个姐妹淘正闹得不可开交,这样形容已经算很客气了。
我迟疑了好长一段时间,结果洁思转身离开,不疾不徐且从容不迫,像个毅然转身背对斗牛的斗牛士。
“汉娜,快道歉!你一定要追上去!”汉娜只是苦笑。
事不宜迟,我慌慌张张地奔到大街上,看着洁思和她的仿冒Prada手提包消失在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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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凉薄透冷的冬天。不过这凉薄是指我们三个之间的关系,已然降到冰点。
人情间的寒冷,远比冬夜更折腾人?更锥心刺骨。彼此之间的猜忌,有如严冬的积雪越积越高,将我们层层包围,只剩冷漠与背叛。冷战、不语日益加深。
我三不五时就打电话给洁思和汉娜,不过全都做白工。真不敢相信我们二十五年的情谊就这样一点一滴流逝,这段友谊走到了黄昏,先是染上一层墨灰的纱,终至整个变黑。二十几年建立起来的感情,怎可能一夕间破碎?
原本亲密的友情就像离心力,我们是一直如此紧密相系,但强大的力量却倏地消失无踪,我们就这样被抛向无垠无涯的宇宙。
我想写信给洁思,不过,要写什么好?“你老公是病态的花花公子、房子被拿去抵押又被卖掉、死党还占你儿子的便宜,我真替你难过”?
朋友没了,不过我妈来陪我了。就在我觉得事情应该不至于再糟下去的时候,我妈搬进来了。她说她会离开我爸,是因为他生命中有了另一个“她”——他的工作室。我爸老是躲在那里,整天在螺丝、电线和电脑堆里打混。
“亲爱的,人生如键盘,别忘了手指要随时放在Esc(退出)键上待命。”她好心提醒我。
我传了封E-mail给我爸——说清楚、讲明白,可以吗?拜托!
整个礼拜,我就听她一直数落我爸的不是——
“他简直是计时鬼一个!‘哦,这次散步花了十分钟又十七秒!’凯珊卓,要是内疚可以用时间计算长度的话,那男人也会去做!当然,除非他从来没犯过错。”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家孩子们都上床睡觉了。洁思很早就训练他儿子坐马桶大小便,两岁大就让儿子到床上睡了,而那时的我,只能不断加高婴儿床外围的高度,以防小孩从里面爬出来,因为我可不希望他们用那“传说中”的方法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