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手法全都取自我们俱乐部当时还未着手翻译的诗篇。朗费罗得继续把清样交给印刷社,来制造一个一切正常的假象。顺便问一句,谢尔登这个小伙子有什么消息吗?”
洛威尔皱起了眉头。“他至今还没给我回音,在校园里也到处都找不到他。只有他才能够跟我们说说那个不明身份者,那个和他、又和巴基说过话的人的情况。”
菲尔兹起身在洛威尔身旁弯下腰来。“你十分肯定你昨天见到了这个‘不明身份者’,杰米?”他问道。
洛威尔闻声吃了一惊,“你什么意思,菲尔兹?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看见他在哈佛校园里观察我,还有一次我看到他在等巴基。再后来一次,我看到他和爱德华·谢尔登热烈交谈。”
菲尔兹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我们大家太忧惧了,太焦虑了,亲爱的洛威尔。这几夜我也是心神不安地只小睡一会儿熬过来的。”
洛威尔啪地合上笔记本开始说话了,“你说我看见的只是一个幻觉?”
“你自己跟我说,你觉得你就在今天看见了詹尼森,看见了巴基,还有你的前妻,然后又看见了你死去的儿子。看在上帝的分上!”菲尔兹嚷嚷起来。
洛威尔的嘴唇在颤抖,“你看看这儿,菲尔兹。这可是最后一线希望,一条线索。”
“求求你安静下来,洛威尔。我不是故意要大声嚷嚷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想你应该比我们更知道我们该怎么做。我们不过是一帮诗人!那人是怎样查出我们的翻译时间表的,我想你应该对此知道得很清楚!”
“得了。这可能暗示着什么呢,洛威尔先生?”
“很简单:我们身边究竟有谁在密切关注但丁俱乐部的活动?印刷社的学徒,制版工,装订工——难道他们全都和蒂克纳·菲尔兹公司合作?”
“喂!”菲尔兹大吃一惊,“不要攻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