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过分
刻放开。“曙—光—女—神”这几个字停留在他的双唇上。
现在,我们把目光转向我们朋友的家,发现这里一切还是老样子,厅里和楼梯上的灯都没有熄灭,善良的老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把饭菜从火上取下来。有一些菜已经烧焦,吃不得了。侍女一直呆在熟睡的孩子们身边,屋里仍然点着蜡烛,她的神情安静,耐心,而走来走去的老夫人却闷闷不乐。
马车终于回来了,夫人一下车就听说丈夫几小时前被叫走了。她顺着楼梯向上走,仿佛一点儿也没觉察到节日般的灯光。老夫人从仆人那儿知道,路上出了事,马车跌进了沟里。
夫人走进房间。“这是什么化装舞会?”她用手指着孩子们问。“您要是早来几个小时,”侍女回答,“一定会更高兴的。”孩子们被摇醒了,他们看见母亲,就跳下地,朗诵刚学到的格言。起初,双方只是有些拘束,随后,由于没有鼓励和提示,孩子们开始结结巴巴,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出,大人只好安慰这些可爱的孩子上床睡觉。夫人单独留下,一下子栽到沙发里,抱头痛哭。
现在只好详细介绍一下这位夫人以及她很不痛快地度过的乡村庆祝活动。阿尔贝蒂妮是这样一个女子,跟她单独在一起时没什么话可说,但人们很愿意在社交界场合见到她。在那里,她是全体公认的真正增添光彩的人物。场面冷却时,她像兴奋剂一样,使大家活跃起来。她的动人之处在于能表现自己。只要有一定的空间,她就能舒展她的身体,观众越多,表演的效果越好。她需要一种环境,这种环境能够容纳她并需要她的魅力。然而面对单个的人,她不知道怎样对待。
常住在他家里的那位朋友之所以能得到她的厚待,并一直留下来,仅仅是因为他善于使活动花样翻新,不断变化,尽管他不知道要在令人愉快的大圈子里安排活动。分配角色时,他总是当慈父,一本正经地、老成持重地压倒比他年轻的一号、二号和三号情人。
弗洛丽妮是附近一个大骑士庄园的女主人,她冬天住在城里,很多事都委托奥多阿德办。他采取的改善国营农场的措施有时也给她的庄园带来很大好处,使庄园的产量大幅度增长,给她带来希望。她夏天返回庄园,把庄园办成一个开展多种文娱活动的场所。生日庆祝活动尤其不错过,还举办多种多样的节庆。
弗洛丽妮是个活泼愉快,喜欢开玩笑的女子。她从不依恋任何人,也不要求任何人依恋她。她特别喜欢跳舞,只以舞步节奏感评价男舞伴;在整个舞会上,她永远不知疲倦,对只见一面就郁郁寡欢的人,她很难忍受。此外,她善于扮演每出歌剧或话剧中不可缺少的快活的情人角色,表演时总是高雅迷人,因此她跟一向扮演谦虚大度女角的阿尔贝蒂妮从不发生争执。
为了举行一次成功的活动庆祝即将到来的生日,她向周围城乡的上流人士发出了请帖。生日那天,吃过早点就开始跳舞,午餐后接着跳,延续的时间很长,客人们很晚才回家,黑夜伸手不见五指,路很不好走,更糟糕的是,路刚修过,大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大吃一惊,车夫看不清,掉进了沟里。我们的美人与弗洛丽妮以及那位朋友都狼狈不堪。那位朋友很快爬了出来,从车顶朝下面喊:“弗洛丽妮,你在哪儿?”阿尔贝蒂妮觉得是在做梦。那位朋友探身进来,把躺在上面的弗洛丽妮拉出来,她已经晕过去,他为她忙了一阵子,才把她托在自己强有力的胳膊上,重新上路。阿尔贝蒂妮还闷在车里,车夫和仆人帮她从车里钻出来,她在仆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往前挪。路况很糟,穿着跳舞鞋不方便。尽管有小伙子搀扶,她还是一拐一拐的。她的内心世界更荒凉,更阴郁。她不知道,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走进旅店,在一个小房间看见弗洛丽妮躺在床上,女店主和弗里德里希围着她团团转,她才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