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的事,就像在谈一件久远的往事。陶丽从父亲身上继承了说笑话的才能,把个华仑加笑得前仰后合。她一次又一次地讲着,每次都添油加醋,增加些新的笑料。她讲到她刚准备系上新的蝴蝶结迎接客人,刚走到客厅,忽然听见一辆老爷马车的辘辘声。是谁坐在马车上啊?一看,原来是维斯洛夫斯基,头上戴着苏格兰帽,手里拿着抒情歌谱,脚上打着皮绑腿,坐在干草上。
“你至少也该弄辆轿车让他坐坐啊!没有,后来我又听见:‘站住!’哟,我想,准是大发善心了。我一看,原来是让那个德国胖子坐在他旁边,把他们一起送走……我这个新蝴蝶结就这样白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