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让我们搭车
个小礼拜堂。我的姨妈,乔治的妈妈,也在那儿。我到了大概一小时,乔治也到了。他不是去接他妈妈回家的,而是去问她要钱的。他和他爸爸关系不太好,而且他在男鞋部赚的钱也不多,所以经常身无分文。他妈妈说,要是他肯留下来过一夜,第二天陪她去教堂,就借给他一些钱。乔治就同意了。然后我和乔治就开车跑了,沿着湖边开了有半英里远,到了这个小镇。我们以前都没来过这个小镇。乔治说这里有丰富的私酒和大把的姑娘。
这是个连柏油路都没有的小镇,宽阔的沙石路面,光秃秃的院子。只有耐寒耐旱的东西,比如黄的红的旱地金莲花,卷曲的褐色叶子的丁香花,能从干裂的地面钻出来。房子和房子之间的距离遥遥,每座屋子后头都有自己的水泵、棚屋以及厕所,大部分都是木头盖的,刷成了绿色、棕色、黄色。这里的树,都是粗大的柳树,或者白杨树,它们精致的叶子积着灰土。小镇的主干道两边都没有树,只有一块块光地,长着高高的野草、蒲公英和蓟类植物。商店建筑之间是开阔的乡村。镇公所大得惊人,塔楼上有一座漂亮的大钟,塔楼的红砖在小镇褪色的白色木墙之间格外的耀眼。大门边的告示说,这儿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死难战士纪念堂。我们在外头的饮水处喝了水。
我们在主干道上开着车,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乔治说:“什么垃圾!”然后说:“嗨,看看这个!喔,也不是太好。”路上的人都要赶回家吃晚饭了,商店的影子气势磅礴地落在地上,我们于是进了波普咖啡馆。
“哎呀,这镇上就没有别的饭店了吗?你看见别的饭店没?”乔治说。
“没看见。”我回答道。
“我去过的其他镇子,”乔治说,“窗户外头挂着猪,实际是从树上挂下来的。不是这里,上帝!我猜现在的季节太晚了。”
“你想去看场戏不?”
门开了。一个姑娘走了进来。她走上台阶,坐在一条长凳上。走路的时候,裙子摇来摆去。她长了一张昏昏欲睡的长脸,没有胸,头发卷曲,脸色苍白,几乎可以说丑陋。但是,她浑身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性的光环。乔治顿时愉快起来,尽管也没有非常愉快。他说:“没关系,够了。紧急情况嘛,危急情况嘛。”
他走到柜台那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开始攀谈。过了大概五分钟,他们一起朝我走过来了,女孩在喝一瓶橘子汽水。
“这是爱德莱德。”乔治说,“爱德莱德,爱德莱德,甜蜜的爱德莱德呀。我叫她甜蜜的爱,甜蜜的爱。”
爱德莱德只顾吸她的吸管,根本没理会。
“她没约会。”乔治说,“甜心,你没约会吧,是不是?”
爱德莱德摇了摇头,动作非常之轻。
“你和她说的话,她一半都没在听。”乔治说,“爱德莱德,甜蜜的爱,你有没有朋友?你有没有年轻的,可爱的小姑娘朋友愿意和小伙子出来?你,她,和男人?”
“看情况。”爱德莱德回答道,“你们想去哪儿?”
“你说哪里就去哪里。开车去。也许去欧文桑德。”
“你有车?”
“是啊,是的。我们有车。来吧,你肯定有男人喜欢的可爱小姑娘。”他用手臂搂住这个女孩,手指搭在她衣服上,“出来吧,我们带你看看车。”
爱德莱德说:“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可能愿意来。和她约会的那家伙已经订婚了。他的未婚妻来了,待在他那里。他住在湖边,他爸爸妈妈的房子……”
“哦,好吧,这是个有趣的故事。”乔治问,“她叫什么名字?来吧,走,咱们去接她。你想坐在这里喝一晚上的汽水?”
“我喝完了。”爱德莱德回答说,“她也可能不会出来。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