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友谊,追求,爱情,婚姻
很喜欢。她起身在厨房乱折腾了一通,烧开水,把牛奶和冰块与咖啡搅拌在一起。“我们真的应该吃香草冰淇淋。”她说,“哦,我的老天呐,那不是很妙吗。你不想吃你的法式点心了?”
哦,老天呐。
“是的,想全部吃掉。”伊迪丝说。
萨比莎身上所有的改变仅发生在三个星期里——这段时间,伊迪丝一直在店铺里做工,因为她妈妈手术后在家里休养。萨比莎的皮肤是诱人的金棕色,头发剪短了,松软地围绕着脸庞。是表姐剪的,还给她烫了发。她穿着运动装,短裤剪成裙子的样子,前面有纽扣,肩膀上有蓝色褶边。她的身材丰满了一些,当她倾身去拿放在地上的冰咖啡时,露出光滑夺目的乳沟。
乳房。它们一定在她离开前就开始发育了,但是伊迪丝没有注意到。也许你有天早上醒来就有了这东西。或者不是。
不管它们是怎么来的,似乎都表明一种不劳而获而且绝对不公平的优势。
萨比莎总是谈论她的表姐妹们,还有别墅的生活。她会说:“听着,我得告诉你,这是个让人尖叫的——”接着她就慢慢讲述罗克珊姨妈和克拉克姨父吵架时说的话,玛丽·乔如何翻了车,以及没有驾照却开着斯坦的车(谁是斯坦?),把他们都带到汽车旅馆——让人尖叫的地方或故事的要点不知怎么从来都说不清楚。
不过,过了一阵儿,其他事情令人尖叫了。夏天的真正冒险。年龄大一些的女孩子们——包括萨比莎——睡在船屋的楼上。有时她们互相呵痒打闹——她们会合伙攻击一个人,搔她痒,直到她叫饶命,同意脱下睡衣让大家看她长没长阴毛。她们讲寄宿学校女生的故事,她们用梳子把儿,牙刷把儿干那事。哦喔哦喔。一次,几个表姐上演了一场真人秀——一个女孩趴到另一个身上,假装男孩,她们把腿缠在一起,呻吟,喘息,放肆胡闹。
克拉克姨父的姐姐和丈夫度蜜月来看望他们,有人看见他把手伸进她的泳衣里。
“他们真的彼此相爱,他们白天晚上都做爱。”萨比莎说,把垫子抱在胸前,“人们那样爱着的时候会情不自禁。”
一个表姐已经和一个男孩做过了。他是夏天来度假区花园帮忙的。他驾船带她出海,威胁说如果不答应他,就把她推到海里。所以那不是她的错。
“她不会游泳吗?”伊迪丝问。
萨比莎把垫子夹在大腿间。“噢噢,”她说,“感觉真好。”
伊迪丝了解萨比莎所感受到的所有令她快乐的痛苦,但是她震惊于有人会说出来。她自己被它们吓到了。几年前,她还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把毯子夹在腿间睡觉。妈妈发现了,告诉她说,她认识一个总是这么做的女孩子,最后不得不通过手术解决问题。
“他们曾经朝她泼冷水,但是没有治好,”她妈妈说,“所以要去动手术。”
不然她的器官会充血堵塞,她会死掉。
“停下来。”她对萨比莎说。但是萨比莎不顾一切地继续呻吟着说:“这不算什么。我们都这么做。你没有垫子吗?”
伊迪丝起身去厨房,把空的冰咖啡杯里倒满冷水。等她回来时,萨比莎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笑着,垫子被甩到地上。
“你以为我在干什么?”她说,“难道你不知道我在开玩笑?”
“我口渴了。”伊迪丝说。
“你刚喝了一大杯冰咖啡。”
“我想喝水。”
“不能和你开玩笑。”萨比莎坐起来,“如果你这么口渴,为什么不喝?”
她们闷闷不乐地坐着,直到萨比莎终于开口说话,以和解但有些失望的语气。“难道我们不给乔安娜再写封信了吗?我们给她写封情意绵绵的信吧。”
伊迪丝已经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