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和美瑞白丝
它把杰茜吓坏咯。”
她告诉他我是怎么逃开的。
“你得习惯这些事啊,杰茜。”辛德曼先生说,“世界上有些地方的女孩,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有一两个孩子了。你在自然面前可没法讨巧。小小的棕色皮肤女孩,其实她们自己也还只是孩子,就已经有孩子了。”
“哦,我敢肯定。”辛德曼夫人说,“杰茜,做个乖孩子。你知道什么是金酒,对吗?在这个杯子里倒一点金酒,然后倒满橙汁,这样我可以补充点维生素C。”
我接过她的杯子,辛德曼先生想站起身,但她按住了他,他只好说:“香烟。我想它们在卧室里。”
他从卧室回来后没去起居室,而是进了厨房。我在水槽边往冰盘里倒冰块。
“找到没有?”辛德曼夫人嚷道。
“正在这里找呐。”
他手里抓着一盒烟,却在水槽边的柜子里动作很大地翻找。他挨到我身边,和我肩并着肩。他把手搁在我肩膀上捏着。他把手揽到我的背上,摸我赤裸的后脖子。我手里端着冰盘站着,盯住窗外一辆停在后巷的旧巴士,就在福音堂后头。车身一侧印着“圣体龛”字样。
辛德曼先生只用指尖拂过我的喉部。它们的触摸起初轻得像水滴。然后重了些。越来越重,最后用力刻着我的皮肤,好像要划出几道沟似的。
“找到啦。”
我给辛德曼夫人端去饮料,辛德曼先生正坐在立式烟灰缸边的扶手椅里。
“过来坐在刚才的地方嘛。”她用那种愚蠢甜腻的声音说。
“我在抽烟。”
我的喉咙刺痛着,好像刚挨了一拳。
几天后的第二幕,在我又一次去干活的时候。
辛德曼先生在花园里忙碌。他只穿衬衫,仍打着领带,在花园一角,用锄头清除覆盖在一间摇摇欲坠的小凉亭上的藤条。他警告地喊了我一声,等着我穿过没修剪的草地走到他面前。他说辛德曼夫人不大舒服,医生给她开了点药让她睡觉,让她不要乱动,安静下来,防止早产。他说我今天最好不要进屋。
我离他两码远。突然他说:“过来。到这儿来。问你件事。”
我凑近了些,双腿直发抖,不过他只是指着脚下一棵长势旺盛、多叶红茎的植物。
“这是什么,你知道吗?我该挖掉它吗?我分不清这里什么是杂草,什么不是。”
这是一株大黄属植物,我向来就管它叫草,或者叫蒲公英。
“我也不知道啊。”我说,那会儿确实脑袋一片空白。
“你不知道?那你对我有什么用呢,杰茜?这个难道不是个古怪的小窟窿吗?”他冲凉亭挥挥手,“真不知道它是给什么东西造的。侏儒吗?”
他抓住一把藤蔓,扯开,命令道:“进去。”
我照做了。里面是一个奇妙的隐身之所,阴森森的,无人打搅,起伏不平的泥地上点缀着几丛枯萎的植物。屋顶确实很低,我俩都只能弯着腰。
“热吗?”辛德曼先生问。
“不热。”事实上,我全身发寒——一阵阵虚弱感,浑身不自在。
“没错,你是热。你那团头发下面全是汗。”
他例行公事地摸摸我的脖子,就像医生检查身体一样,然后把手挪到我的脸颊和发际线一带。
“连额头都出汗啦。”
我能闻到他手指上的香烟味,还有报社油墨机器的味道。我只希望能坦然面对这些。自打在厨房水槽边,辛德曼先生摸过我的喉部之后,我就一直觉得正在亲身体验我的谎言,我的幻想的魔力。我是一个会施巫术却手足无措的家伙。毫无选择,唯有屈从,屈从于其结果。我琢磨着,不知那激情的进攻是否不再有什么铺垫了,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