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正在背叛勇敢的人。”
“DGI?”
他点点头:“他们的生命安全每天都遭受威胁,流亡者只要发现他们就会把他们折磨死。”
“你会因为来找我而被DGI杀死吗?”
他再次耸耸肩。现在我明白了,这个动作包含了他多少无奈与悲伤。纸张已被风吹落街头,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捡起来?
我又给他倒了一杯白兰地,他继续侃侃而谈两个小时。我已经累了,但是我必须说,基特里奇,我要怀疑我们的双重间谍福特斯对我们比对DGI还要忠诚。他来我宿舍找我,说明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安危,或者很有可能DGI清楚他在为我们工作。我必须得将这个疑惑告诉巴特勒,真让人郁闷!
我依旧听着沙威说话。我没选择,他能够洞察我的困惑。
酒到深处,沙威的情绪开始升温。他谈了很多关于古巴的事,我很震惊有那么一刻他的话听起来似乎与你丈夫的关系非同一般。福特斯说:“国家是什么?是依靠黑人奴隶和蔗糖来发展经济的群体吗?想想别的东西:朗姆酒、烟草、妓院、性工作者法案,萨泰里阿教。你生活在那片土地上,每天都得问自己是否像自己国家的经济基础一样罪恶,然后,当然,你心生一种超人类的自豪并以此安慰自己。这就是为什么菲德尔总是追寻做不到的事,宝石是藏在历史中的。”
我不解地重复了一遍:“宝石藏在历史中?”
“某些人追求的东西已经超出了危险的范畴。”
“我不明白。”(基特里奇,我懂他的意思。)
“菲德尔追求无法实现的东西。”沙威优雅地打了嗝,冒出一股白兰地的酒香,发出的却是一种古怪的嘶嘶声。也许他内心的恶魔刚刚从一个错误的孔中逃出来。“你们都试图杀掉菲德尔,”他说,“但是我才是那个知道怎么做的人。”
“你怎么杀他?你爱他,不是吗?”
“我天生是一个歌剧能手,像陀思妥耶夫斯基。我会杀了他来靠近我内心的暴君。然后我会为他哭泣。就这样,我嘲笑你们所有人,尝试那么多次,也失败那么多次。”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们一直企图杀掉菲德尔?”
“罗伯特·查尔斯,不管你今年叫什么名字吧,你们想杀菲德尔的消息DGI尽人皆知,”他不愉快地大笑起来,“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坚持不懈地白费心思,连我都可以比你们做得好呢。”
“是呀。但你会怎么做呢?”
“我再说一遍:先满足他最想要的。”
“这只是一个原则,还没有形成一个计划。”
“啊,”他说,“你要的是一个方案。你为什么不找到一个无与伦比的贝壳?菲德尔最喜欢潜水。”
“我明白了。”我说道。
“不,你不明白。你们会往这个贝壳里装炸药,然后把它放在菲德尔用鱼叉刺鱼的地方。接着你们招来一个同谋把菲德尔引到指定的地点,然后期待他刺到炸弹。克洛斯来了,奇科出现了,但是没有菲德尔。他的自我报警系统会提醒他三思,这绝对是很了不得的技能。菲德尔·卡斯特罗,这位唯物主义伟大的理性者,听说俄国撤走他的导弹的时候,用脚踢向一面墙,弄伤了自己的脚,踢碎了一面镜子的家伙,尽管如此,他依然会对美国人的阴谋十分敏感,哪怕他要动手捡起一个无与伦比的美丽贝壳,他也会收回那只伸出去的手。要抓住这个家伙远不是美丽就行。”
“我希望你继续说下去,”我告诉他,“你在用你的言语创造生动的电影画面。”我有点喝醉了,我无法形容自己为何觉得福特斯很丑陋。他就是如此的腐朽,如此的自负。
“是的,是的,电影。棒极了!这就是一部电影。我不仅会把贝壳放在一个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