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看着一个人给另一个梳头发时,那头猪仍然跟在我旁边,最后我清楚地看见了它的真面目,其他人都不能看到它。它跟着我到处走,但我不能召唤它,我只需要想着它的脸庞它就会出现。当然,在我孤身一人的那些晚上,当我无法忍受啤酒屋里发出的声响时,它就是不出来陪我。然而事实证明,陪在我身边的王妃们发出的噪声令我厌烦,其实,一旦习惯了这只沉默动物的陪伴,没有它我就会变得十分孤独。
“我早就知道了这些为数众多的王妃们不会一直傻等着我们神圣的拉美西斯给她们送去快感,相反,许多时候她们会互相安慰。这个发现令我很反感,即使这种事本来是我所熟悉的——小时候我在一群男孩堆里长大,大家总是压在彼此身上做这种事。我们对一个强大的朋友的称呼是:他就是在我背上的那人。所以,当我还是一个少年时,我就对那种事无所不知了。只是因为我的傲慢,也因为我的强壮,才没人敢压在我身上——可是我仍然忍不住去想这些女人在一起的情景,也无法想象那些强壮的王妃们经常对待那些柔弱的王妃们的方法。在国王没有驾到的那些夜晚,会从许多房间里响起女人们发出的刺耳的尖叫声和淫荡的呻吟声。王妃们这样嬉戏是很常见的,还会有几个人弹奏着竖琴陪伴着其他人。我听着这样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不停地想着那些景象。但我没有漠视我高贵的国王,我们都知道他喜欢看他的王妃们相互嬉闹,‘噢,没错,’国王总是会说,‘她们是我的琴弦,必须学会一起颤动。’
“特别是在没有那头猪陪伴的时候,我经常会把那些互相抚慰的王妃们看作是随着洪水一起升起的污秽,这也是由这些女人引发的一场瘟疫。有时候我会大胆地去设想,她们对国王的爱和她们对彼此的爱的总和是否一样多。很多时候,两位王妃几乎就生活在同一间屋子里,就像夫妻或姐妹一样,而且她们的孩子会把两位王妃等同地视作自己的母亲。在我看来,似乎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爱远远胜过了她们对法老的爱,这无异于自惹麻烦,因此我迸发出的所有思想都必须显示出对国王的忠诚,否则我也会惹上麻烦。但当我和那头猪一起走过花园的时候,我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我会容忍着她们的嬉戏,而且还会悄悄地窥视她们。其实,我还喜欢观察她们的饮食和舞蹈,观察她们在彼此的胸前摸索着为对方穿上华丽的衣服,以及倾听她们为彼此梳头时唱的歌。事实上,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甚至可以像奈弗-赫普-奥科汉姆一样说出她们使用的每种化妆品的名字。”
“有我不知道的吗?”海斯弗蒂蒂问道。
“那里的每一种花油你都用过。”他回答道。
“那香草呢?”她执意问道。
“只有最好且最芳香的香料才会被她们看中,她们不需要苦涩的古蓬香脂或黑加仑甜酒。”
“是的,”我的母亲说道,“甘松香油呢?”
“甘松香油她们会用到,还有藏红花、肉桂以及甜酒,把油以及一点烤肉汁擦到大腿上时就恰好会散发出迷人的气味。”
此时,普塔-内穆-霍特普生气地插话道:“你说的话越来越少,这正成了你的过失,我想要知道的是在努布提的房间里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事?”
迈内黑特说道:“没有把我自己表现得像个傻子的话我就无法告知你。”
“那几乎不可能,”普塔-内穆-霍特普说道,“我都听你讲了这么久了,就是因为你不是傻子。但我几乎不能预料到你是自己四轮生命中的每个晚上的主人,甚至连法老也有可能装傻。得啦,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不妥的话了。”
“既然这样,如果我说了,我很快就会讲完。”我的曾祖父说,而且他身体向前倾,仿佛要开始这个无奈的约定,他必须快速讲完。
“那个王妃,努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