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着去召唤他想要靠近的神灵。
“伟大的法老啊,”海奎特说道,“芦苇和蜜蜂的国王,两地之神,透特的主人,最受爱戴的卜塔,我们将涂抹你的身躯!”接着海奎特就把由阿蒙神庙的高级祭司祝圣过的一种油涂抹在他的脚趾上,其他的王妃则涂抹着他的七窍,以及他胸膛上起伏如绿色长廊的波浪一样的肌肉,国王的绝望是如此深刻。
“啊,金鹰!”海奎特喊道,“你是欧西里斯之子荷鲁斯,你用你的翅膀连接了天空和大地。你对天上的拉以及地上的盖布说话,你是活在伟大的国王体内的荷鲁斯!”海奎特把脸贴在国王的腹股沟那里,但他没有反应,就像在他的坟墓里一样一动不动地躺着。
“啊,埃及上下的国王,”海奎特说道,“两地的神啊,荷鲁斯和赛特,你的话语就像是火焰……”
国王说道:“我不知道什么火焰,我很冷。阿蒙已经把自己隐藏起来了。”
“阿蒙对不忠的人会隐藏起来,而且没有人可以摧毁他。”海奎特说道,“因为他已经创造了天地,将黑暗撒落在水域。阿蒙用光线创造了白天,而且是不费吹灰之力的,阿蒙还为你的鼻孔创造了微风。”
“为我的鼻孔。”国王说。
“阿蒙,”海奎特说道,“创造了水果、粮食、家禽和鱼类供你食用,他会杀死他的敌人,正如他已经摧毁了所有敢辱骂他的人一样,然而他可以听到他的孩子的哭泣声。你的话语就像火焰,你是阿蒙之子。”海奎特用嘴唇抚弄着国王的私处,然后国王发出了一阵深沉的呻吟,身体却没有动弹。
紧接着,迈内黑特抓着国王的手指,感觉到了一种新的恐惧。因为他的法老清晰地听到了七种声音,仿佛在昨晚处决那头猪的仪式中他也在场似的,而且当那碗汤再次洒在国王的胸膛上时,那七个声音混杂在一起了。他怒火中烧,因为这样的热气,使得一股迷雾从他的内心深处散发出来。“我必须汇聚我的力量,”他大声说道,“这样我或许能让洪水平静下来。”如果不是为了指导他的思想通往他的王国里的所有思想以缓解洪水的话,他为什么要躺着呢?今年的高水位肯定不会涨得很高,但他依然无法让他的思想平静下来。他既愤怒又不能平静,还重重地叹着气,没有什么爱抚可以缓解他心中的恐惧。“只有在洪水到来的时候,才会有人毒害法老。”他低声说道,对阿蒙-赫普-苏-夫归来的恐惧就像是对一股难闻的烟气袭来一样恐惧。国王坐起来,盯着在他面前的每个王妃,他看着赫鲁伊特与哈提比,阿麦特与泰特,安赫与海奎特,以及洁赛瑞特与谭塔努伊特,想着其他没在场的王妃们,玛赛格特和玛瑞特、都能娴熟地使他欢愉的阿胡瑞和玛-库瑞特——她们的这种服侍本领跟海奎特不相上下。他一想到蜜球的面孔,就使劲地抓着迈内黑特的手,但他继续想到了欧西斯、特布伊、普纳特、松鼠、兔子、奶油以及其余的众多王妃。就像卡蒂玛在黄昏时游泳的那个池塘边的花朵一样在他面前晃动,国王想着每个王妃,思索着是谁对他发出了邪恶的咒语。
他在丑陋的海奎特面前停了下来,说道:“你来自叙利亚,所以你知道我年轻的拉美-娜芙如王后的祈祷文。说出这个赫梯的祈祷文去对抗像灰尘一样不计其数的恶魔吧。”
“高尚而伟大的神啊,你指的是对抗虫子的咒语吗?”
“没错,就是它,”国王说道,“在敌人面前说出这些咒语,它们会在空中跑掉的。”
“这些虫子,”海奎特说道,“是不可见的。但是在沉寂的夜晚,能在宫殿中听到它们的叫声。”
“我有听到过。”国王说道。
“它们可以存在于每间房子的椽子里,没有门可以把它们阻挡在门外。它们从门下面的缝隙里进来,它们把一对对夫妻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