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灵们冲到草地上,直到哈托尔醉了,再也没有一脸穷凶极恶之相,而是屁颠颠地摇晃着,似乎已经忘记人类的存在。
“奈菲尔塔利告诉我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清楚地记得卡叠什战役,战场的气味如同晚上烤肉飘来的味道一样,而塞特率领的一个分队到达时,后边跟着很多随从者。那天晚上我从两三个人口中想到了我认识的所有男男女女。除了法老的剑之外,没有人的剑能有我的锋利,而当时他则在另外一个战场上数着断手,我仿佛还能看到那天晚上血流成河、尸体遍野的场面,借着跳动的篝火,我仿佛又回到那天晚上和被我抓住的女人纵情声色的欢愉之中。这些缭绕的烟雾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奈菲尔塔利仿佛又再一次搂住我。在镜子里,她的眼神犹如那跳动的篝火,透过轻纱,她的乳房显得丰满挺拔。在她面前,即便是我的畏惧之心,都不再像神庙里那样不食人间烟火,而是像神坛上那一股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样。
“她坐在镜子边,注视着我的短衫,虽然她并没有如饥似渴地望着我,但她希望我无所畏惧地像一头初生的牛犊一样靠近她。她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害怕法老知道她有如此想法而表示无奈。而对于我,我无法说我不是时时刻刻饱受着煎熬的,在她走到我面前告诉我另外一个故事时,她在自己头上画了一个圈。
“那是关于另外一个建筑师的故事。回到图腾时代,没有任何遗迹,只有一个由荷鲁斯统治的王国,荷鲁斯是一个懦弱的国王,他把自己掠夺回来的东西藏在一个由建筑师圣-阿蒙建造的墓穴里。
“荷鲁斯害怕他的财富会被盗走,所以将墓穴的墙壁建得非常厚,建造墓穴的石头则由圣-阿蒙亲自挑选,他本身不仅是个建筑师还是一个泥瓦匠。然而,有一天晚上,在他的工人们离开之后,他磨光了其中一块石头,将其倾斜着从墙上移了出来,在那晚他就知道荷鲁斯是多么富有,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将此据为己有。但是他年事已高,偷不走任何东西,他只是带着他的长子参观了法老的墓穴,数一数国王到底有多少金银财宝。
“但是,圣-阿蒙死后,他的长子和另外一个年纪稍小的儿子把他们所能搬的金子都给搬走了。由于法老也很喜欢数他自己的宝藏,他很快就发现有小偷存在,于是他在惊慌失措中设了一个陷阱。
“当小偷又折回来偷更多的金子时,石棺盖便砸到小儿子头上,他尖叫起来:‘我再也逃不出去了,把我的头砍下来吧,这样就没有人能认出来了。’他的哥哥最后真听他的话照做了。
“当荷鲁斯发现这具没有头的尸体时,他又惊又喜。他让人把尸体挂在城门口,并让士兵逮捕围观者中那些哭泣的人。‘这是法老最残忍的一次命令,一般我们对死去的人都表示敬仰和尊重,荷鲁斯这么做无异于叙利亚人。’奈菲尔塔利感叹道。
“‘那个可怜的小偷的母亲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泣,她只是悄悄告诉她大儿子将他弟弟的尸体偷回来,不然她就自己去认领。因此那天晚上,他走到城门口给守卫灌酒,守卫很快就醉酒昏睡了,他就偷偷地把他弟弟的尸体放下来带走了。’
“‘这是不是就是你想告诉我的故事的全部内容?’我有点失望,那石棺盖狠狠地砸到小偷的那一下似乎也砸中了我。当那两兄弟偷黄金的时候,我心中不禁泛起一层涟漪,因为那具无头的尸体在我的心中犹如那具石棺一样有千斤重。
“‘还有呢,’她继续说,她告诉我那个古怪的国王被小偷的聪明才智所惹怒,耿耿于怀无法入睡,荷鲁斯甚至命令他那因淫荡而出名的女儿苏巴-瑟巴大开房门迎接各式各样的男人,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如果这些男人能取悦她那么他就能尽情地亲她三次,也只有像叙利亚人那般野蛮的荷鲁斯和他的女儿才会做这种事情。通过这种方式,她就知道在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