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真受不了这个女人,她紧紧地缠着我的身体,搞得我像被草药裹着的尸体一样,她的胴体让人窒息,我抓着她,手指在她的身体上游荡,并和她狂热亲吻。”
是迈内黑特在说话,但我听到的却是普塔-内穆-霍特普的声音,可能是因为我太久地躲避在曾祖父的意识里了吧,现在这种奇怪的声音源源不断地钻进我的脑袋里。
一股芬芳的玫瑰香气从院子里飘过来,我感觉它像奈菲尔塔利的体香,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之后,我突然想起自己亲吻普塔-内穆-霍特普的脚时闻到过他的脚踝散发出的玫瑰香,因此,我知道这些都是他的意识和想法,不然怎么会有这些香气呢?是的,我曾进入过法老的情感世界,漂浮于他的香气之上,就像水里漂浮的染料一样。现在我还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因为她正在和普塔-内穆-霍特普说话,其实是在调情。我听见他们在互相爱抚,他轻拍着母亲的屁股,而她则用嘴唇亲吻他的耳朵,仿佛他不仅是宝贝中的宝贝,更比像我这样的小孩还可爱。他们之间还发出一种声音——标志着他们对彼此的所有权。我甚至听见他声音里的威严消失了,他也不再怨念她沉重的四肢,而是着眼于现实的快感。母亲成功地带走了他的不悦、疲惫和无趣,通过对他的仰慕,她将这些带到了自己的心里。经过母亲的悉心照料,他的身体放松下来,就像播种后的田地,每一次恐慌过后,他都能进行平静地呼吸。我太了解母亲的这些伎俩了,现在曾祖父嘴里发出的是母亲的声音,我不用去想就可以知道她会说些什么。此时,我试着用意识去听七年前的此时此刻她和法老做爱时说的话。
母亲撒谎了,我一听到她伪装出来的真诚和纯真的声音就知道。母亲撒谎很具艺术性:嘴唇颤抖着像是在说真话,尽管普塔-内穆-霍特普明明记得自己没有跟她做爱,但他却相信她说的话。他还能回忆起双手抚摸她身体的感觉,但对海斯弗蒂蒂仍持怀疑态度,内心开始胆怯起来。尽管作为卜塔寺的祭司,他也曾听过她和自己的哥哥以及祖父的风流韵事,这在孟斐斯广为流传。在所有曾于神牛面前献身的女人中,她是最年轻的,也是最淫荡的。此时,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身体,自言自语说道:“如果金子能像肉身一样,那她的身体就是金子。”他感觉她能给予自己的最好的东西不是在他面前,而是在她的手指之间,所以当她提及七年前他们离开纸莎草小艇后在池塘岸边共浴爱河一事时,他没有否认,当她凑近他的耳朵轻声呢喃道:“我儿子便是在那时怀上的。”他也没有摇头。
然后他给她翻个身,双手抚摸着她的乳房,亲吻着她,笑着说:“你错了,我当上法老时还未曾近过女色,在我登基后的整整一年里,我都是处男。”他大笑着,并拍打着她的屁股说,“除了你,还没人知道这些。”
“我当天就知道了,”她说,“你太勇猛了,从来没一个男人可以让我如此春心荡漾,我从没把你当成国王,而是把你当成一个祭司。”
“那我们是怎么做爱的?”
“我想小声告诉你。”
我听到了她的耳语,其实我并不想听这种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曾祖父睡梦里传出来的只言片语,里面也夹杂着母亲的声音。不管我们中间隔了多少个庭院,我都能听到她对法老说那晚他们并没有像今晚这样做爱。真爱意味着一个人肯为另一个人去死,就像她现在愿意为他而死一样,但是那晚他们并没有发生关系,他没有进入她的身体,这倒是真的。在那个金色的黄昏,他们的指尖轻轻划过小艇下的湖水,回到岸边后,他们感觉彼此更加心贴心了。
“那天我们对视许久,差点哭了出来,我是如此的爱你。比起其他男人,你的眼神给了我更多的力量。”
这些日子里普塔-内穆-霍特普一直在思考,自己曾将精子射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