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着工人在两个对立的阿波罗的国家经济中聚集,野蛮的前景将更加逼近。
霍林斯沃斯吃力地读着,他像一个学龄儿童一样动着嘴巴,准备着文章里超出他理解能力的长句:
对于未来的社会主义历史学家来说,20世纪的悲剧将会锁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几年,革命没有成功地发展到西欧,那些杰出的青年工人运动者受到了致命的伤害,他们只能堕落到腐败、背叛、挫败和死亡的极大痛苦中。
霍林斯沃斯抬起头,“我需要继续吗?”
“如果你的目的一致。”
到现在,随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临近,野蛮行为的技巧已经完整建立,以集中营、秘密警察等手段将对手消灭,以及以和平为名作战的雇佣兵也在越发明显地集结。相反地,社会主义革命的前景已经缩小到极限——政治地平线中的一点,而这个点必须让其继续存活着,因为失败者对于成功者总是要反击的。因此,作为一个有责任的社会主义革命者,我们首先必须意识到失败者反击的可能性极大。
霍林斯沃斯停了下来,用一种胜利的姿态看着麦克劳德,“你认可这个来源吗?”
“不。”
他对着他折叠的手帕咳嗽着,“你可能会很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是如何从这篇文章中发现了你的行踪,这花了我们几个月的时间。但是那个油印机、纸张与同一个作者写的其他文章的联系,他对我们组织运行的了解和那个大洋彼岸的人,一切都吻合了。”他从文件袋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麦克劳德,“浏览一下,所有的证据都在这儿。”当麦克劳德对它进行详细检查时,霍林斯沃斯坐在后面,一脸满足地轻拍着他那个文件袋的钩子,就像那个文件袋是潘多拉魔盒,所有他需要的东西都可以从里面拿出来。
“没错,”麦克劳德说,“是我写的这篇文章。”
“其他的呢?”
我前倾着身体去听答案,心脏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跳动着,“都是我写的。”麦克劳德说。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在我心里跳了起来,我得意忘形地转向蓝妮,“你看见了?”
但她坐在那里,用一种别样的声音反应说:“他没有写,他在说谎。”
“坐下。”霍林斯沃斯轻声说。
“不,他不可能写那个,他骗了你们所有人。”她纹丝不动,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肌肉紧绷着。霍林斯沃斯站起来递给她一支烟,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她点着,“我告诉过你会有迂回曲折的。”他平和地对她说。
“我知道,我知道。”她咕哝着。
霍林斯沃斯回到他桌子后面的座位上,“不允许再插话,”他严厉地说,“我只会在罗维特先生说话后才讲话。”这时我没有回应,他礼貌地微笑着,像是对这个誓言反应迟钝,然后继续用那种实事求是的声音说:“你是说最后几年你的时间都花在了写这样的文章上?”
“花在写作和学习上。”
“没有其他的?”
“没有。”
“我就知道像你这样一个合作伙伴会给出这样的答复,我有一个由历史数据编辑成的报告,我从未听你用那样的口气表达过,一个官僚,永远转型为写作和研究布尔什维克理论……”
“马克思主义理论。”
“在那个国家生活很多年后,”霍林斯沃斯几乎是在道歉,“人们或许会认为你现在正在伪装,如果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的话。”
“我没有接着做下去。”
“你着手革命理论研究只是为了掩盖你来到我们这儿时依然属于那个你假装离开了的组织,因为,你的同伴会问自己,为什么他们不处置你?”
“他们从来没有找到我。”
霍林斯沃斯闻了闻他的手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