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个疑问,不是吗?而且答案可能不止一个。”他的演说里夹带着僵硬和抑制的感觉——即使是对麦克劳德来说也太多了——是包含很多其他东西的一种暗示。他更像一个高级牧师(而不是一个恢复年轻的爱人)表现着自己,而且在迷失的世界里只按照习惯去行动。“我想知道,贝弗利,你是否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感受到的任何一种情感?”
她坐在那儿,针悬在空中,像一个嗅到出乎意料味道的动物一样,她的鼻子聚精会神地指着前面。在这段停顿时间里,仅仅第一次感知的几秒内,就能发现是敌是友,然后她提高警惕进行全身心的防卫。她的手臂伸出来了,后背不再靠在椅子上,她盯着他。她的嘴唇由于没有涂唇膏而很不情愿地分开了。“也许我记得。”她说。
“你记得,如果你努力回忆的话可以记起,但我已经不再做这种事。也许,最好还是我告诉你吧。你看,当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打算把自己与某个人一起分享,这是一段很短的时间,却是你一生中唯一的一段时间,我认为是你可以沉浸在爱里的唯一一段时间,而我背弃了这种可能性。你需要一个可以给你很多的人,我给你的却很少。”
“是的。”她说。他的忏悔除了引起她内心的悲苦别无其他,她回到沉闷的状态,“你有你的机会。”
“我知道,但是我想要另一个。”
“另一个?”她发出轻蔑的声音,“伙计,你还真是个人物。”
“你有厌恶的理由,”他说,“但关键是你依然需要我未能提供的情感联系。很多时候,如果你回想的话,贝弗利,你都对我感到不满。例如,我会提到在我们开着结婚第一年买的旧车的那次旅行。你还记得吗?”
他已经触碰到她内心深处的某些感觉了。通过她在椅子上稍稍动一下以及自我保护地把手放在胸前,我可以感受到她不安的内心。“很多人给了我同样多的东西,”她宣称说,“不管怎样,是女人塑造了男人。”
似乎通过她的反对,他感受到了她渴望的辩护,他担心这样阐述会谈得更深入。“我明白你,贝弗利,你知道这是值得的。”——这是我曾经和吉娜微谈话的重复——“如果你愿意重新尝试,我可以全部都再试一次。”
他用手帕把他的眼镜擦了一遍,然后重新架回他那瘦得只剩骨头的鼻梁上。就在摘下眼镜的间隙,我发现包住他那痛苦眨动的眼睛的黑眼袋已明显缩小了。他们都没说话,都在思考着“全部再试一次”是什么意思,对于他们每一个人来说,具有两面性的想法在令人厌恶的过去和悬而未决的未来之间不确定地晃动着。
“那我们要怎么做?”她最后问。
“我们必须离开,这是最要紧的事。”
“那我们怎么生活?”
“谨慎地,谨慎地。我们或多或少都在躲藏,你明白的。要想快乐很难。”他要把这些全都说出来,“我已经想过自己一个人走,但是秘密地逃走……我已经厌倦了,你知道的,”他轻声说着,“也许我们可以一起离开,监视是很难发现我们的。”在争论着这个提议的过程中他折磨着自己,他觉得这种折磨是难以承受的。
“你的意思是像现在这样继续下去?”
他点点头。“是的,你看,我会变成一个不一样的丈夫。”
“我们会在一个像这样的地方生活?”
“或许不如这里。”
关于未来几年的情景,他们两人坐在像这样的一个房间里,午后的阳光照在地板上,孩子们在他们之间玩耍,时间嘀嘀嗒嗒流逝着。
“我爱你,贝弗利。”他宣布。
“有一个办法。”她安静地说。
“什么办法?”
“那个小东西,我现在很好奇它是不是那个他们声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