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策希尔·科恩的罪行
拉开一定的距离。
该上水果和奶酪时,女主人突然起身,微笑着离开了,意图再明显不过。诺亚有些不满地对姑娘说:“对不起,我希望你知道,这场小聚会不是我提议的,而是夫人的主意。”
“我知道。”
“那你干吗对我这么冷淡?”
罗珊娜的嘴因为惊诧而微微张开。“冷淡?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这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你父亲?”从她的反应诺亚知道他说对了,于是他说,“我听说了。”
“听说什么了?”
“一部分,我想你可以告诉我全部。还是说,你更享受那件事如鲠在喉的感觉?你喜欢哪一种?”
“你对‘享受’一词的见解真是独到。如果你想听那个故事,去犹太教会堂,犹太人区或者卡塔利纳。在那里,你马上就能听到故事的详情,每个人都知道。”
“我可能会去,但在这之前,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
“站在一名警察的立场吗?你来晚了,弗里曼先生,对埃策希尔·科恩一案的审判早在没有警察、没有陪审团的情况下盖棺论定了。”
“什么罪名?”
“说他出卖了抵抗军首领。纯属一派胡言。但游击队员还是射杀了他,然后曝尸荒野,还在他身上刻下‘叛徒’二字。没错,弗里曼先生,一直对孩子们灌输信用是人类最有价值的美德的埃策希尔·科恩,最终带着臭名死了。他在马切罗广场前的泥地上躺了好长时间,因为我们的族人——犹太人——不肯为他下葬。至今他们想起他,还会往地上吐口水,这些我都知道。”姑娘带着几分气愤说道,“因为看到我走过,他们就会想起他。”
“那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里?”
“因为他在这里。这里是他那被玷污的过去——他的灵魂——的安息地,我在这里等待真相被揭开。”
“在事发二十年后?”
“二十年,或一百年,或一千年。真相会因时间而改变吗,弗里曼先生?你不觉得,死后得到公正的待遇和生前洗脱污名一样重要吗?”
“可能吧。可你怎么知道这件案子的裁决不够公正?有与之相悖的证据吗?那件事发生时你还只是个孩子,不是吗?”
“而且不在罗马。我当时在英国,住在我父亲学生时代的好友家——他也是一位医生。的确,英国与罗马相距千里,并且我还是个孩子,但我了解父亲的为人。”
信仰真的能移动高山吗?诺亚寻思着。“那你哥哥怎么看?他也这么认为吗?”
“乔治尽量忽略这件事。小时候,大家都说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和父亲一样的好医生。而现在他只是个醉鬼。一瓶酒能轻轻松松地缓解悲伤。”
“他介意我找他聊聊那件事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埃策希尔·科恩和您有什么关系吗?还是罗马太无聊了,让您想用玩侦探游戏来打发时间?我不明白,弗里曼先生。”
“确实,你不明白。”诺亚粗鲁地说道,“不过如果你听完我即将告诉你的事,就能明白了。你知道像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领薪水过日子的小警察,怎么会有时间和钱来这里旅游吗?嗯,去年,纽约有一批警察被控收受赌徒的贿赂,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和那件破事没有半点儿关系,但也被停职了,等他们抽出时间处理,我被送上了法庭。最终判我无罪,之前对我的指控也全部撤销,并且恢复公职。看起来不错,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因为你得到了公正的审判。”罗珊娜说。
“法庭审判。仅仅是法庭审判。这件事之后,我发现周围没人相信我的清白。没有一个人。甚至我的亲生父亲都时不时表示怀疑。而一旦我回到警队,那些真正受贿的人会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