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些探员帮个忙,让阿布回办公室时给他打个电话,随后又咚咚地从楼梯上下去了。
在下一层楼上,他获准前往地区检察长的专属办公室,天哪,他就这么一路走了过来!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事跟能管事的人说一说。这会儿他已经站在了特雷娅·根特的办公桌前,问克拉伦斯·杰克曼在不在隔壁的房间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很有意思了。在她回答之前,她的表情就已经告诉他,今天将不会是自己的幸运日。“他一上午都在开会,约翰,整个下午时间也都被别的几个会议安排占满了。这就是地区检察长所干的事,你知道的,他们不处理官司,却动不动就开什么会。”斯特劳特认为根特女士——或者应该叫格里斯基夫人?——是个黑皮肤的,带点亚洲人血统,或者说是印度血统的端庄美女。此时,她冲他露出了热心的笑容。“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他想了一下,说:“你知道阿布到哪儿去了吗?”
她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今天早晨他就和他的一个探员从家里出去了。从那之后,我就没和他联系过。你找他干什么?”虽然她知道接下来的答案将会是什么,但还是这样问了。斯特劳特想见她丈夫,因为她丈夫是凶杀案组的头儿。毫无疑问,他所指的“相当有趣的事情”,绝不是股市的最新内幕消息。
这位瘦长的绅士失望地叹息了一声,征求她允许让自己坐到门边的候访席上,然后抬腿向旁边走了过去。“让我喘口气,我是爬楼梯上来的,在我这个年纪这样做从来都是不被赞同的。”
“那一定是重要的事情。”特雷娅说,话里巧妙地暗示出她对此有所期待。
根本就无须对斯特劳特进行这种提示。他几乎是心里发痒、急不可耐地想把这事倒出来。“你想起来那天我们在洛餐厅就帕纳塞斯集团展开的讨论了吗?”她当然还记得,杰克曼先生仍然还在反复考虑他的这些看法,“那你就看吧。纽约马上就会变得更加有趣了。”
斯特劳特才说了几句话,就让她不明白了。他刚说完,她就接口说道:“钾?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辆肇事逃逸车子没有杀死他,如果医生们不管他的话,最终他可能会因伤而亡,但他们并没有那样做。”
“那它有可能不是一起意外事件?有人匆忙之中给他输错了药液吗?”
他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什么情况都有可能,我认为。不管故意与否,他体内充满了钾,但问题在于,尸体在这种状况下可以显得十分自然,几乎没有什么异常,就算是做尸检的人,单凭肉眼观察也是不易发觉的。因此,我想你或许知道你丈夫在什么地方,他会愿意知道这件事的。”
杰克曼在得到有关钾的这个消息后,就让特雷娅叫阿布开车赶紧过来,一返回市中心就直接到他的办公室去。随后,他又打电话叫了玛琳·亚什和约翰·斯特劳特,他们两个听到召唤后及时作出了回应并且现在已经在这儿了。
时间已经是六点四十五分,午后风势渐强,现在已转为刺骨寒风,即使在几乎严不透风的地区检察长的办公室里也能清晰地听到它呼呼的号叫声。
豆大的雨点开始从天而降,噼啪作响地砸在玻璃上,就像在上面爆炸了一样。杰克曼在他办公室的窗前向下看着布莱思特大街上无声而又拥挤的车水马龙,突然而至的雨声让他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知道自己身后传来的嗡嗡嘈杂声是行内人士们在急切地交谈。关于钾的这一发现已经是非同一般的情况,但等到格里斯基最终给特雷娅回了电话,说了自己这一天都在哪里和马卡姆一家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种紧迫的危机感如同海啸一般袭遍了整幢司法大楼。几乎是在阿布告诉特雷娅关于马卡姆一家人这件事的同时,大街小巷上关于惨案的欷献之声轰然而起,来自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