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障眼法,这种理念本身就是好的,而且是值得去不断追求的。然而,现在他意识到了他可以给特雷娅造成一种相似的印象,并且相信能通过她让阿布回心转意。摆在眼前的现实依然是,如果他不能让格里斯基支持他的工作,那他将不可能彻底洗清他委托人的罪名,这一点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尽管心头的火气还没有消,他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工作而失去最好的朋友。为了自己的职业,他已经牺牲了太多的东西。
对于大家对他此举异口同声地提出的疑问,哈迪回答那只是在偿还他的一笔赌债。“我强烈地感觉到詹姆斯莱科特是被杀死在波托拉的,跟蒂姆,马卡姆的情况一样,也许用了完全相同的方式。而且我得为我说过的话掏钱。”
杰克曼和弗里曼就这种做法是高尚还是愚昧这一问题持有不同的意见,但是借着这场讨论,哈迪可以把话题顺势转入韦斯·法瑞尔在处理罗琳女士尸体解剖一事上所面临的情况,这也是他一直想要实现的另一个意图。
他注意到,埃利奥特开始做起记录来了。
杰克曼并不打算让哈迪轻易地走掉,他要给他一个警告。午餐结束后,他们一行人站在第七大街和布莱恩特路的拐角处,等待着过马路的人行绿色信号灯亮起。杰克曼装着要给哈迪讲一个关于阿肯色州输精管切除手术的黄色笑话,把他拉到人群后面。看起来这类笑话大部分都具有共同的地方,涉及一听啤酒、一枚粉红色炸弹和一个不借助自己的手指头就无法从一数到十的弱智。哈迪听完故事笑过之后,发现别人都已经过了马路,只有他们两个被远远地抛在后面,单独留在了马路的这一边。杰克曼很擅长讲笑话,因为当别人被他的妙语逗碍前仰后合时,他从来不跟着笑,而总是表现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眼下,也看不出他有丝毫的笑意,而是一脸的严肃和认真。“我要提一个慎重的意见,迪兹,如果你能再抽出一点时间的话。”
口气的转换是如此的突然,足可以让人在一时之间感到错愕,而且哈迪的表情也显示出了他的这种心理变化。“没事的,”他说,“当然可以。”
“根据我们协议的精神要求,我一直都是在假定我所认为的东西是真实的这个前提下开展工作的,但是,玛琳昨晚向我提起了这一点,就在我刚刚决定同意你要约翰进行第二次尸检的请求之前。”
“那不是我要求的,先生,那是韦斯法瑞尔的要求,那是他的委托人。”
“迪兹。”声音低沉,充满了关爱。杰克曼像长辈那样,和蔼地将一只手用力按在了哈迪的肩膀上,大约用了三十磅的力量。“我们不要走到那一步。”
哈迪认为这话虽然只是片言只语,却真实而又让人感动。“对不起。”他态度极其诚恳地说道。
“正如我刚才说过的,”杰克曼的手已经收回去放到他的口袋里了,现在他们正走在穿过马路的人行横道线上,“我一直都在按照我们共享信息这一预定的情况进行工作。我们要给你我们掌握的情况,而且同时作为交换,你要保证你的委托人在大陪审团面前与我们合作。不过除此之外,我希望你也要给我们——尤其是给阿布——你找到的没有牵连到你委托人的任何信息。”
他们一时无语,默默地往前走了一段路。终于,哈迪打破了沉默。“他近来情绪不是很好,不太听得进别人的话。”
“我知道,不过如果你继续努力的话,我将不胜感激。”
“这一直是我的目标。不过交换的条件是,我的委托人愿意跟大陪审团谈,而不是在一间放有摄像机的小屋子里跟一群警察谈。”
“我接受你的建议,不过阿布似乎正趋向于对此得出一个错误的结论。他认为,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坚持要避开正当的办案程序来办这个案子。”说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