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
尽管他们并不是自愿这么做的。这个问题并没有让布拉科感到不快,相反他保持着一种低调的姿态。“只是一些当天也去过重症监护室的医生,肯特沃特里普和朱迪思科恩。”
“但没有迹象表明他们去过卡拉家?”
“是的,”菲斯克答道,“我们假设他们都认识马卡姆,但除此之外,我们对他们的情况没有太多的了解。”
“仅仅是他们的名字而已,”布拉科补充道,“我认为他们跟这件案子无关,我们只是为了进行细致彻底的排查才把他们也框了进来。”
哈迪点了点头。“那么,不是德里斯科尔,就是罗斯了?”
这一回,轮到布拉科轻声地会意一笑了。“在局限性的规则之下吧。”那意思也就是说,在不包括肯森的情况下。
哈迪友好地点了点头,对此表示认可。“那他们为自己辩解不在犯罪现场的理由怎么样?德里斯科尔和罗斯?”
这两个探员明显地显出了尴尬之色,互相递了个眼神。“我们也没有跟他们谈话的机会。”
“也许你们想要去做这件事,”他温和地说,“同时,就是要进行彻底细致的排查,我会尽力与沃特里普和科恩取得联系的。”
肯森名单上的第二个和第三个人都已经被火葬了,如果对他们的尸骨进行进一步的法医分析鉴定,可供选用的办法从技术上会受到相当严重的局限。第四个人的名字是雪莉沃特勒斯。
她是在过完上个圣诞节之后的第二天去世的。去世前一个星期,因为患有严重的静脉炎被送进了那家医院,接下来在病床上又犯了一次中风,致使她全身瘫痪陷入了昏迷状态。随后她被转到了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并作进一步的检查,入院后的第五天她就死了,到死也没有恢复过意识。医院的尸检报告上死因一栏写的是脑溢血致死。
格里斯基、亚什和杰克曼一起挤在玛琳那间不大的办公室里,正在举行一个会议。跟她同一个办公室的那个同事快下班时就走了,此时杰克曼正坐在他的那张办公桌后面。格里斯基拖过一把椅子倒骑在上面,面对着他们俩坐了下来。
“当然,”格里斯基在说话,“他记不起十一月十二日那天他在做什么,”他说的是拉扬巴丹,“不过圣诞节后的第二天,他或许还记得。”
“他是个基督徒吗?”玛琳问,“也许他不过圣诞节。”
“反正都一样,那是个节假日。”杰克曼转身向格里斯基,“阿布,他跟卡拉马卡姆的事没有关系吧?”
“有二十多个人愿意信誓旦旦地为他证明卡拉遭枪击的时候他在哪里。在我看来,排除了他和马卡姆及雪莉这两件案子的关系。”
杰克曼拨弄着面前的吸墨纸上的一些曲别针。他张嘴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就像在自言自语似的。“这只能让人认为,在拉扬巴丹跟马卡姆的事没有关系的情况下,肯森可能就是波托拉这个麻烦的始作俑者。”
玛琳又补充说明了自己的想法。“现在是我们让他到大陪审团作证的时候了,坚决秀清楚他所知道的情况。你已经排除他在卡拉案子上的嫌疑了吗,阿布?”
格里斯基几乎笑了起来。“还没有定论。就我而言,他仍在我的考虑之中。事实上,我打算在回家的路上顺道去他住的地方看看。”格里斯基的脸上显出了一个让人感到可怕的笑容,接着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这次要带着一张搜查令。”
玛琳从椅子上起身站了起来。“要是你在五分钟之前给我的话,我还可以弄一张传票让你送过去,你介意吗?”
“哦,哦,”杰克曼出声打断道,“你们俩是不是都忘了点什么?我答应过哈迪,我们会给肯森三十天的宽限时间。”
杰克曼的这番话像一盆兜头泼下的凉水,把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