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咸平其人其事
二月份的时候把他那部奔驰车卖掉了,他在中文大学的同事立刻神经过敏地问他是否又有了新的变化。在我追问之下,他才说因为自己很少呆在香港,因此又付贷款,又付汽油费,划不来,还不如打的呢?他戏称,下次记者采访他的时候,大家一起搭地铁吧。
现在郎咸平的住处有一百八十多平方米,正好俯瞰维多利亚海港,2004年夏天才新入住。“十年前到亚洲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有带。看起来现在这里每一样东西似乎都是我打拼回来的, 而且媒体也很八卦的谈论这个房子的市价。但我必须承认,我当时的买价是700万港元,但这是透过七成按揭买回来的,我支付了两百万港元,这种财力实在不算什么,因此我仍然是个穷学者,媒体千万不要作无意义的猜测。”郎咸平非常感慨。“香港有些八卦周刊的记者搞错了,说我搬到这里来是为了跟内地人显摆,哈哈。其实这完全搞错了”。但是郎咸平和我私下谈话的时候却总是隐约地说他到现在对香港甚至这栋房子都没有归属感。我想这可能是他在两地所受到的关注不同所导致的情绪化反应吧。我突然又想到郎教授把他的奔驰也卖了,这两个现象加在一起似乎答案呼之欲出,但是我也不太知道答案,因为郎教授一向不对媒体人透露他的私人生活。
郎咸平长期抱怨香港社会缺乏文化底蕴,很多人看问题太浮浅太商业,没有学术研究的氛围。和很多所谓大众化报刊记者打交道的经验,郎咸平也感到啼笑皆非。
“我在中文大学的宿舍,你去过很多次的,原来就有300多平方米,一样可以看到海。搬到这里就是为了社会活动方便,例如去机场直接就到了。但是记者们就觉得现在这个地方就好得不得了”郎教授苦笑道。所以他虽然在香港研究,但是更加愿意在内地进行交流和传播,因为“那里学习的气氛浓,整个社会很有活力,我很看好内地未来的发展,无可限量”。
愤怒中年情牵内地
郎咸平的感慨来自于他在内地的学术活动得到的广泛认同。他觉得自己的潜力在这个庞大的空间得到不断的发挥。
郎咸平教授是一个身体语言很丰富的人。“好好,特写特写,他的手这样动的时候,千万不要挪开镜头。”在九龙半岛海滨广场九楼凤凰卫视的录影室里面,专题主编钟小姐非常兴奋地指导着工作人员进行拍摄。“这种财经访谈节目,本来很容易沉闷,但是每次郎教授做节目,都能擦出火花。他表达能力很强,也很能表现。在学者之中很难得。”钟小姐回忆起一年多来与郎教授的合作非常高兴。
“我喜欢对尽可能多的人传播我的学术观点。”郎咸平对于他经常性的曝光觉得“挺好”。2003年的春节前夕,郎咸平教授专门到深圳,和几位经常联系的媒体朋友谈起他准备上电视做财经评论的节目。当时一位和他交情很深的主编就委婉地表示反对,说这样对你的专业形象不利,容易让人觉得你成为公共知识分子啊。郎咸平大笑,这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是专家,有没有水平,不是上不上电视这个形式决定的。别人我不知道,我上了,也是谈我深入研究的结果,不可能沦为什么公共知识分子的。”朋友心有不甘地说,不是那么简单的,老上电视,会影响你的学术研究,变成为评论而评论,到头来会变得失去本来专业的。“哈,我除了研究就是评论,我不怕这个东西能够把我改变,我就是要试试。”郎咸平偏不信邪。结果,先是凤凰卫视,然后是上海的第一财经频道,郎咸平找到了一个能够充分发挥展现他学术见解以及演讲天赋的舞台。
一年来,他的学术观点比起以往的一年,影响大了许多,尤其是上海地区。郎咸平在上海第一财经的“财经郎闲评”在短短的半年内就受到了上海各界的欢迎,而且还受到了外电的极度关注。北美华尔街日报、英国金融时报、南华早报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