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们一起把王座的椅子推到一旁,吉娜薇薇卷起地毯,“那边,”她说,“我按这里……然后看……瞧,发生了。”
一阵吱吱轧轧声后,一个正方形的大洞出现在地板上。
“在从前它发生的快速又无声。往下看,小姐,你看不到什么,是吗?不过那边有个绳梯,放在柜子里。一年两次男仆下去,我猜是清理。当然现在没事了,没有骨头,小姐,没有腐烂的尸体,只有鬼……而你不信它们。”她拿出绳梯,挂在两个钩子上,那钩子显然固定在地板下,绳梯往下落。
“这里,小姐,你要和我下来吗?”她开始往下,笑着往上看我,“我知道你不怕。”
她到达地面,我跟着她。我们在一个小房间,只有一点光穿过开着的活板门,仅够看到墙上可怜的铭刻。
“看那些墙上的开口,它们有一个目的,犯人们以为通过它可以找到出路,那是一种迷失自己的迷宫。你知道他们以为可以找到路通过通道找到自由,最后只让他们又回到地牢,这叫做精巧的虐待。”
“有趣。”我说,“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一定是独一无二的。”
“你想要看看它,小姐?我知道你要,因为你不怕,是吗?你很大胆,而且又不怕鬼。”
我走到墙边的开口,向黑暗处走了几步。我摸着冰冷的墙,几秒钟后,我才明白它没有通往何处,这仅仅是在厚墙上挖出的凹室。我转身,听到一个低低的窃笑声,吉娜薇薇已经爬上楼梯,绳梯已经被收起。
“你喜欢过去,小姐,”她说,“那么,这就是那么一回事,泰拉泰尔还是将他们的受害者毁灭在秘密地牢中。”
“吉娜薇薇!”我尖声大叫。
她笑着,“你是个骗子,”她尖声反驳,“不过你或许不知道,现在是发现你是否怕鬼的时候。”
活板门砰的一声关上,那一刻黑暗袭来,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暗处。在我被监禁的恐惧击倒前,还有几秒钟。
在她父亲昨晚建议她该带我参观古堡时,这女孩已计划了一切。一会之后,她会放了我。我所要做的就是保持庄重,即使对自己也不能承认痛苦正在升高,要等到重获自由。
“吉娜薇薇!”我大叫,“立刻拉开活板门!”
我知道我的声音无法被听到,墙很厚,我头顶的厚板也是。秘密地牢的哪个角落可以让受难者的叫声传出?那个绝佳的形容,暗示了监禁的遭遇:遗忘!
我竟会笨到相信她;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瞧出了她的本性;但是我还容许自己被她外在的温驯欺骗。假若她不是顽皮?假若她是邪恶的?
带着突来的惊吓,我问自己,若是我失踪了,会发生什么事?何时才被发现失踪?一直要到晚餐,餐盘送到房间或被邀去家庭晚餐。那么……难道我要在这个毛骨悚然的地方等几个小时?
另一个想法浮现眼前,如果她跑进我的房间,藏起东西,装出我已离去的样子,该怎么办?她也许会伪造字条解释我的离去是因为我不高兴此地对我的接待……因为我不再想做这个工作。
她有能力这么做吗?她可以……一个杀人凶手的女儿!
这公平吗?我几乎不知道围绕着伯爵夫人的秘密——我所知道的就是,那儿有一个秘密。但是这个女孩很奇怪;她很野;我现在相信她可以做任何事!
在濒临苦痛的最初时刻,我有点了解当时那些受难者发现自己身在这可怕的地方时,心中的感受。但是我不能将自己与他们相提并论,他们跌下来,伤了四肢;我至少是从梯子上走下来的。我是一个玩笑的受害者,而他们受到报复。它完全不同!我很快不表现出痛苦,全力维持庄重。
我坐在地板上,靠着冷冷的石墙,望着上面的活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