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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物归原主
盒子。

    他开始夸耀自己是如何髙明,选了这么个绝对不会惹来怀疑的容器,还用了万无一失的丘伯保险锁。当时我不禁想,他这番夸耀,大概永远也不会结束了。终于,过了无限长的时间之后,他把销匙插进了锁眼。保险锁发出了“咔嗒”的一声,我的脉搏都停住了。

    “天哪!”我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叹。那幅画还在,就卷在那些地图中间!

    “我就知道你会大受震撼的。”克拉格斯把画拿出来,展开来给我看,“了不起吧?想不到这是两百三十年前的古画吧?可它的确是,我告诉你!想想老约翰逊看到这幅画之后的脸色,那可真是一种享受啊,这个家伙再也不敢拿着他的画,四处招摇了。这一幅的价值,顶得上整个昆士兰殖民地全部的画。它值五万英镑啊,伙计,而我只花了五千!”

    他用手戳着我的胸口,似乎想从我这儿得到更多的信心。我的表情显然很中他的意,他开始搓起手来。

    “连你都是这个反应!”他吃吃地笑着,“那老约翰逊呢?该飞奔出去,拿自己那些画当绞刑架,把自己吊起来了吧,但愿如此!”

    天知道我最后都说了些什么。我一开始的沉默,是因为一下子得到了解脱,接下来的沉默,则是另有起因。我陷入了另一种让我张口结舌的混乱思绪之中。

    拉菲兹失手了,拉菲兹失手了!难道我就不能成功吗?太迟了吗?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再见,”在把画卷回去之前,他最后又看了一眼,“到布里斯班后再见。”

    他盖上了盒子,我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在这里就开这最后一次了。”他把那串叮当作响的钥匙放回了口袋里,“一上船,我就把它直接送进船上的保险库里去。”

    最后一次!真希望我能直接把他打发回澳大利亚,让他那珍贵的地图盒子里,只留下那些合法的东西!真希望在拉菲兹失手的时候,我能成功!

    我们回到了另一间屋子里。他后来又讲了多久,讲了什么,我现在已经毫无概念了。

    那一个小时,我们改喝掺苏打水威士忌,我的几乎没怎么动过,他倒是喝了不少。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我慌里慌张地告辞离去。前往埃舍尔的最后一班火车十一点五十开,从滑铁卢车站始发。

    我乘双轮马车回了家,三十分钟之后,又回到了饭店里。我走上楼,发现走廊里是空的。

    我在客厅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听到里头有呼噜声,然后,就轻轻地进了屋,用的是这位先生自己的房门钥匙——在此之前,我没费什么力气,就顺手拿走了它。

    克拉格斯一动不动,他身子瘫在沙发上,睡得很沉。不过,对我来说还不够沉。我把带来的氯仿弄到手帕上,轻轻地覆在他嘴上。两三下鼾声之后,这家伙就成了一头死猪。

    我拿开手帕,从他口袋里掏出了盒子的钥匙。不到五分钟之后,我把销匙放回了原处,而那幅画已经藏在了我的长披风下面,就裹在我的身上。走之前,我还喝了点掺苏打水的威士忌。

    我毫不费力就赶上了火车,太容易了,结果是我只好在头等吸烟舱里打了十分钟的战,恐惧地听着月台上的每一个脚步声。这种没来由的恐惧,一直持续到火车启动。最后,我终于坐定在座位上,点上了一支烟,滑铁卢车站的灯光在我身后慢慢退去。

    车上有些人是刚从剧院里出来的。即便到现在,我依然记得他们的谈话。他们对刚刚看的那场戏很失望,是最近上演的萨伏伊歌剧。他们满怀憧憬地聊着以往看《国王陛下的围嘴》和《忍耐》的好时光。其中一个哼了一段曲子,于是,他们开始争论这段曲子是出自《忍耐》还是《日本天皇》。

    到撒比顿站他们就都下了,我独自坐在车厢里,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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