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贼器/A Trap to Catch a Cracksman
记得当我屏息听着拉菲兹询问马吉瑞难道不怕被偷时,马吉瑞得意的回答说他早就设计好一个陷阱,即使是最聪明的窃贼它也有办法活逮,不过他直率地拒绝告诉我们那是什么陷阱。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比这位重量级拳王本人更可怕的秘密陷阱。看得出拉菲兹很想戳破这家伙的牛皮——稍后当我责备他这个疯狂的想法时,他并未加以反驳,只是拒绝让我参与行动。没错,我现在是有点幸灾乐祸,因为拉菲兹终归要向我求助;然而当我在电话中听到那声闷响后,我的快感完全消失了,这位永不犯错的超级天才今夜到底栽了什么筋斗?
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之前,巴耐·马吉瑞才在英国本土上进行第一场比赛,显然的,他不可能再维持比赛前密集训练时的状态,而且我猜,比赛后这头几个小时,应该是这恶徒最放松戒备、最无力保护自己和财产的时候;何况,打赢一场浴血残忍的比赛,那可怕的巴耐不可能不受到什么重创。但那声怦然倒地的巨响代表什么意义呢?难道是那位冠军自己受到他拳击生涯中的致命一击?拉菲兹是最有可能击出那拳的人——但如果真是如此,他不会使用那种口气讲话。
要不然,要不然会有什么其他的状况?我不断反反复覆思索推敲,边穿衣服边想,坐上奔往半月街的载客马车时还在想,它成了我脑袋中唯一的问号,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弄清楚当务之急,才能决定如何应付摆平它。时至今日,每一想起当时我为打探消息所想出的鲁莽之计,我还会感到心惊呢!我步步为营的接近那位拳击手的房子——你们一定要记得,我晚上才刚跟思威格·摩利生在他的俱乐部一起共进晚餐。
对于大门打开时我要如何应对,我最后终于有了点想法。我们那通电话最后之所以那样惨淡结束,很可能是因为巴耐忽然出现而且施加暴力。所以我决定告诉他,拉菲兹和我打了一个赌,说他能通过这个捉贼陷阱,而我就是要来看看到底是谁获胜了;然后我将视情形而定,看看要不要承认那通将我吵起床的电话是拉菲兹打的;万一,我对马吉瑞的设想完全不对盘,他根本还没有回家,那时就视来开门那位佣人的反应而定了。不过,到时非得不择手段地将拉菲兹抢救出来不可。
到了那里我一再按铃都没有回应,因而多出许多时间再度考虑。门内的大厅陷在黑暗中,不过当我由信箱口偷瞄进去时,可以看见后面的房间露出微弱的光束,那正是马吉瑞放置他的奖品并设置陷阱的房间。整栋房子都静悄悄的,难道他们在我着装、上路的短短二十分钟内,就已经将闯入者送到文拿街的警局去了?这真是个可怕的念头;不过我仍不愿相信,持续按着门铃,只是很快的,我心中的疑虑和种种推测,便随着另一个事件而消逝。
一辆四轮马车安静地从皮卡地里方向进入这条大街,而且吓了我一大跳地停在我身后,那时我正由信箱再度窥视室内的景象。那位衣衫不整的拳击手及他的两位同伴左摇右晃地从马车上跳下,于是我刚好被逮个正着。在门的正对面有一盏路灯,我可以看到那三个家伙就着光线凝视我的样子。那位拳击手在比赛之前,怎么说也称得上威风凛凛,如今却是眼圈发黑,嘴唇浮肿,帽子斜斜戴在头后方,而领结也垂挂在一只耳朵上。陪伴他的是他那位苍白的北方佬秘书,我已经忘记他的名字,不过和马吉瑞在拳击俱乐部初识时曾见过;另外一位伙伴衣着相当华丽,身上带着闪闪发光的金饰。
我绝对忘不了但也说不出马吉瑞大声讯问我是谁、在这里想干什么的那些粗鄙用词。无论如何,感谢思威格·摩利生的盛情,我从容地提醒他,我们才在那里见过面,而且告诉他我当时唯一想得起的借口。
“就算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也一定记得拉菲兹的,那晚你曾经展示你的奖品让我们大开眼界,而且还欢迎我们在你打完拳赛以后,不管白天夜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