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节
妮没有动,但她与他之间好像已隔了很远。
她终于回答说:“我已经说了我看过。你想知道什么?”
气氛变得很僵。
尼曼犹豫着,然后说:“我想知道你是否在那些文件里找到了你父母的名字,或者你祖父母的。”
“没有,我什么也没找到。为什么这么问?”
警长站起身,没有回答。此时,他们两人都站着,水火不容,是敌人。尼曼在房间一端的镜子里看到他包着绷带的头。他转向年轻女孩,用懊悔的语气低声说:“谢谢。原谅我问这些问题。”
他抓过外套,说:“发生这样的事真难以置信,我想那些文件夺走了一个警察的生命。一位年轻的中尉,刚接触这行。他想研究那些文件。我想有人想要阻止就杀了他。”
“太荒谬了。”
“我会跟进这件事的。我要去档案室,对比下文件和资料。”
他刚要套上他湿淋淋的破衣服时,年轻的女人挡住了他,“你不会又要穿上这些破布片吧!等一下。”
法妮走开了,几秒钟后又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件汗衫、一件套头衫、一件羊丽绒里衬上衣和一条防水罩裤。“不太合身,”她说道,“但至少这又干又暖和。特别是要戴上这个……”
她顺势在他绑了绷带的脑袋上套上一个聚酯风雪帽,并翻起耳朵上方的帽边。尼曼先是一惊,而后又滴溜溜地转动着帽子下滑稽的眼睛。他们突然一起大笑起来。
短短的一刻,他们的默契又回来了,好像挣脱了黑暗的布帘。
尼曼沉重地说:“我要走了。去档案室,继续调查。”
尼曼还没反应过来,法妮便搂住他亲吻起来。他突然僵住了。一种温暖又包围了他。他不知道是又发烧的温度,还是这钻入他唇间的舌头的温柔,像火炭一样炙烤着他。
他闭上眼睛,轻声说:“调查,我要继续调查。”
但是,他的两只肩膀已经贴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