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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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没有看到我手中的东西,还是看到了也不能想像会发什么事情。雏子好像呆呆的,以茫然的神情望着这端。
“干什么?”大久保低声喊。
他很明显地注意到我手上拿的东西。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感到吃惊或是害怕。不要说害怕了,他的眼神简直就是在说“没有比这个更无聊的游戏”一样。他很平板地说,脸上表情显得极为厌烦。
我默默地踏进了卧室。点着灯油的火炉中燃烧着白烟。但我根本不知是冷是热。
我手上的枪会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只要照做就行了。
我静静地端着枪,将枪口向着他,把手指放在板机上。
“混蛋。”大久保低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那时,我听到了远处有车子往这里接近的声音。只不过不到一秒钟那么短的时间,我听到了那个声音。
我看到大久保慢慢地把一只脚伸下床来,看到他从胸部到肩膀的结实肌肉。他好像是想瞬间从床上飞奔过来,把我推倒的话,可以简单地夺走我手中的枪。我不能让他有机会。枪是我的分身。要是我可以那么简单地把枪交给大久保的话,还不如在那儿拿枪对着自己扣板机还比较痛快。
我重新举枪,用力将枪口瞄准他的上半身。大久保没有表情地停止动作。我看到他伸出来的脚又回到被子里。
我感到有车子到别墅来,进了大门停放在玄关前。
“有人来了。”雏子说,眼睛故意转着,“警察吧。一定是,是警察。”
那实在是很愚蠢的谎话。像是吓小孩的把戏。那是我第一次听到雏子口中说出毫无魅力的话。我觉得那时的雏子好丑。
铃响了。雏予简直像是被枪击中了一样全身激烈地颤抖。
铃声响遍室内。我更加用力握着枪支。
我感觉到玄关的扣链被卸下来,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小布。”楼下传来了信太郎讶异的声音,“你在吗?”
雏子张开嘴想喊出声。我将枪口对着雏子,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大久保用手去堵住雏子的嘴。大久保大概是冷静地判断,如果雏子叫出来的话,说不定我会失去理智扣下板机。
雏子抓着大久保。被雏子抓着的大久保的胸口上,有雏子指甲划过的红色痕迹。
听到有脚步声,信太郎走进了起居室。他先是到厨房去查看,又到一楼的两间客房去看。然后窥探浴室和厕所。好像最后才进了储藏室。
听到信太郎从储藏室飞奔出来的脚步声,然后到了楼梯前止住。
“小布。”他说,“你在哪儿?”
信太郎慢慢地走上楼梯。我把枪口对着雏子和大久保,稳住两脚,动也不动。
在床上的两人的视线向门外看。
“不要做傻事。”信太郎说,“把那个交给我,快点!”
我慢慢地回过头,把枪口向着信太郎。他两手举起到肩膀上方低声说:“不要乱来!”信太郎穿着他冬天最喜欢穿的浅咖啡色长大衣。他感到威胁极度地动摇,但还是努力去相信我不会做出扣板机的傻事。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信太郎开始说。他大概相信只要一直说话就可以安抚我。“我有不详的预感,所以马上回到公寓看,一看就看到我书桌上列车的时刻表摊开着。是南下信越线的时间表。我就马上打电话到这来,但是接不通。所以就赶来了。”
要是不清楚事情原委的人在现场,一定觉得很荒谬。夫妇中、妻子那一方和一位光着上身的年轻男子在床上。而丈夫这一边则被一位年轻女性举着枪对着,两手往上举。好像在解释什么似地说个不停……这实在不像是一般男女关系会有的结局。乍看之下好像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