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
小路的另一头,正有几个男人路过。
“我觉得和那些了解销魂之感的女人聊天,无论说什么,她们都能理解似的。”
“男人不善待女人也不行。”
妈妈桑好像要把菊治一直送到石阶下面。他们并排向前走着,樱花的花瓣落在了他们的肩上。
菊治仰头朝上望去,只见小路旁边的高墙那边种有樱花。虽然外面很暗,看不真切,从墙里伸出来的树枝上开着樱花,在晚上开始刮起的春风中飘然落下。
“樱花开到明天也就差不多了吧?”
“是啊。”
妈妈桑点头时,二人已经来到了外面的大马路。
“回头见。”菊治举起右手说。
“您今儿个喝了不少,所以请多加小心。”
菊治“嗯,嗯”地点着头向地铁站走去,他拦住了前面的一辆出租车。
已经到了出租车深夜加钱的时间,但到千驮之谷的话,一千日元出头也就够了。
菊治在路上差点儿就睡着了,他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家,脱了衣服就钻进了被子里。
这是一个不冷不热的春天的夜晚。
“冬香……”
菊治有一个毛病,喝醉回家的时候,总要嘟囔一句才睡。
菊治这天睡得很熟,早上六点,他觉得一阵口渴,才睁开了眼睛。昨天大概喝过头了,他从冰箱里拿出水喝了,又倒头睡了过去。
菊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早晨八点,他急忙看了一下手机,有一条冬香的短信。
“对不起,小孩子还是退不了烧,我去不了了。我本来也很高兴,十分抱歉。”
菊治把这条短信反复读了三遍,又躺到了床上。
接下来菊治与其说在睡觉,不如说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有时朦朦胧胧地翻个身,磨磨蹭蹭地赖在床上而已。
就这么呆下去也没意思,可菊治的不满又无处发泄,只好一个人在床上撒赖。
这种事情菊治当然不是没有考虑过,他心里也明白冬香来不了的概率肯定比来要高。然而想象的东西一旦变成了事实,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菊治知道孩子感冒是件无可奈何的事情,但他又觉得孩子只是发烧,哄他睡着了,冬香不就可以出来了?他现在真想打个电话给她:“现在出来怎么样?”
但是,冬香肯定比自己更为烦恼。她一定也是想尽办法争取出来,结果还是不行。所以在短信一开始她就道歉说“对不起”,最后又写到:“我本来也很高兴,十分抱歉。”
既然和已婚女性交往,就应该有这种心理准备。菊治提醒自己,但还是静不下心来。
不管怎么说,冬香来的话,现在正是他们在床边开始脱衣服的时间,然后双双倒在床上相互拥抱。
想着想着,菊治的下半身又开始不老实起来。那个地方特别忠实于感性,理性压制起不到什么作用。
菊治抓起自己的东西,上下轻轻地滑动手指。
冬香来了的话,等她攥住那个家伙并使它变得十分威猛的时候,肯定会说:“请给我吧。”
“不行,不行。”菊治用话挑逗让她着急,等到冬香苦苦哀求的时候,自己再徐徐进入她的体内。
菊治把整个过程在自己脑海中演绎了一遍,身体逐渐热了起来。
“冬香……”菊治低语。
“哎。”冬香答道。
菊治的脑海中冬香雪白的身体开始疯狂挣扎。
已经是一把年纪了,菊治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在樱花开始飘零的春日里,菊治也一个人走向了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