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
味欢悦时刻,只有眼睛向着电视。东子果然如愿地身着浴衣出现了。
秀树假装不知,继续看电视。东子用毛巾擦拭脖颈走近时,秀树站起身来像要挡住去路似地张开双臂。
东子泰然自地若地停往擦拭脖颈的手,秀树就此将东子搂在怀里,在她耳畔低语:“我想要了。”
“方才不是说了有工作嘛。”
东子想说他像个撒娇的孩子,但其实心里丝毫没有反抗之意。
“上床吧!”
秀树不顾一切地亲吻,东子愉快地相应。两度热吻之后秀树低语:“稍稍玩一下就可以。”
“想要”二字并未说出口,于是,东子应道:“如果稍稍的话,我可不喜欢呀!”
“不喜欢?”
“是的,使劲搂着我!”
方才她说有工作,现在却毅然让秀树把她抱在怀里。秀树不清楚究竟东子的哪些话是出于真心,哪些话是在开玩笑。将东子抱到床上,敞开胸部,解开浴衣腰带。
东子好像早已做好秀树要求**的思想准备,浴衣内什么也没穿。出水芙蓉般滑润细腻的肉体横卧于床上,映在穿窗而入的淡雅夜光中,婉如洁白无暇的陶器。
刹那间,秀树仿佛见到圣物般屏息凝视着白丅嫩的裸体低语道:“漂亮吗?”
借淡雅夜兴赏视这赤裸肉体,她的洁白比在明亮灯光下更使人浮想联翩。
“非常漂亮……”
东子善解人意,慢慢叉开双腿……
在高层建筑的房间内,窗外夜空无限广阔,那边高层建筑顶端的红色标识灯一亮一灭地闪烁。
位于如此高处,不必担心会从某处被窥视,但因未挂窗帘,心中还是略感不安。夜空中是否藏有怪物呢?即使不为它们所见,因月色星光的映照,两人的性爱场面是否会映于夜空银幕上呢?
这时,在两人结为一体之前,秀树要玩弄东子的肉体最密处。最初,好像是以此出一出被医生搅动的恶气,但反复多次之后,便化为嗜虐成性的欢爱前奏。当东子诉说淫瘾难忍、扭动身体、热烈发狂得像欲哭时,两人才紧密无间地浑然结合。
如往常一样,那天的欢爱奔放炽烈。略有不同的是,享受欢愉之后,东子趴着哭起来。
“怎么啦?”
为什么现在不畅诉欢悦而要哭泣呢?秀树百思不解地询问,东子并不回答。秀树将手轻柔地扶在东子肩头,沉默不言,东子上体转向秀树细语:“我只是有点儿想哭……”
热烈性爱之后,难道会有那样的泪水秀树一知半解地遥望窗前广阔的夜空。东子问:“现在几点?”
“刚刚十点。”
秀树回答之后,再次贪吻东子的额头,而后起身。
室内的灯依然未开,眼睛已习惯于穿窗而入的夜光,无困惑感。
秀树拾起丢在床旁边的内衣,步入浴室。他好像要将热烈欢爱之后的倦怠一扫而光似地尽力冲洗,用吹风机吹着脑后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打开桌灯,东子身着白色浴衣坐在床边。
“仅房费不过……”秀树面对近于门口处墙壁上的镜子,边穿衬衣边说,“回去时,我去付。”
“算了吧……”
“我付没什么不妥吧?”
进入女人房间,**完毕之后一走了之,太自私,感到惭愧。
秀树关切地问:
“呆会儿还能工作吗?”
“我也不清楚呀!”
由于感情奔放的欢爱,东子面妆脱落,失去光彩。她又说:“不过,可以先休息一下。”
秀树边系领带边问:
“能睡着吧?”
“吃点药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