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的爱人
肉的华丽白牙齿。
它的嘴闭上,黄色的双眼再度看着他,然后把前爪放在他肚子上,走向他的头部。
葛瑞丝艾拉说,“什么大猫?”
他抬头看着她的脸,在满头大汗中眨眨眼。当时是早晨,流入窗子的清凉空气带着山茶花香味。
几次手术终于都结束后,医师禁止他性交三个月。同时不准碰酒类、古巴食物、甲壳类、坚果和玉米。他和葛瑞丝艾拉本来担心不做爱会害两人疏远,结果却造成反效果。到了第二个月,他学会了另一招满足她,那就是用嘴,这一招是他多年来不小心发现的,以前只用过两、三次,现在成了他取悦她的唯一方法。他跪在她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臀部,以嘴封住通往她子宫的入口,那入口让他同时觉得神圣又罪恶、豪奢又滑溜,他感觉自己终于找到值得跪下的事情了。如果他必须放弃传统上认为男女之间应该如何付出与接受的成见,才能换得他埋头在葛瑞丝艾拉双腿间所感觉到的那种纯净与效益,那么他真恨不得自己几年前就抛开那些成见了。她一开始的抗议——不,不能这样;男人不做这种事的,我得先洗个澡,你不可能喜欢那个滋味的。——逐渐变成近乎上瘾。因为在她可以报答他之前的最后那个月,乔才发现他平均每天要用嘴满足她五次。
等到医师们终于对他撤除禁令,他和葛瑞丝艾拉把第九大道家宅上的遮光窗板全都关上,在二楼的冰橱里装满了食物和香槟,足足两天只待在他们的天篷床上或爪足浴缸里。第二天的黄昏,他们躺在红色的暮光中,面对街道的遮光板已经又打开了,天花板的吊扇吹干他们的身体,葛瑞丝艾拉说,“以后不会有另一个了。”
“另一个什么?”
“另一个男人。”她手掌抚摸着他遍布疤痕的腹部。“你是我的男人,直到我死。”
“是吗?”
她张开的嘴贴着他脖子,呼出气来。“是的,是的,是的。”
“那亚当呢?”
听到丈夫的名字,她眼中露出轻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
“亚当不是男人。你,我的爱人,你才是男人。”
“你当然是彻头彻尾的女人了,”他说。“基督啊,我真是被你迷倒了。”
“我也被你迷倒了。”
“唔,那么……”他看了房里一圈。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真盼到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在古巴永远没办法离婚,对吧?”
她点点头。“就算我可以正大光明回去,教会也不会准许我离婚的。”
“所以你永远都是他的妻子。”
“名义上,”她说。
“但是名义算什么?”他说。
她大笑。“我赞成。”
他把她拉到自己上方,目光从她褐色的躯体上移到她褐色的眼睛,用西班牙文说。“你是我的妻子。”
她双手擦着眼睛,一丝带泪的笑逸出嘴唇。“你是我的丈夫。”
“永远。”
她温暖的双掌放在他胸口,点点头。“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