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么衣服。她显得非常激动:“您疯了吗?”不一会儿路易丝身后出现了两个男子。他们身穿皮大衣,活像个屠夫。一个家伙粗暴地把路易丝推开,另一个一把抓住托马斯上装的翻领。刹那间托马斯把自我控制、镇静统统忘了个一干二净。他用双手抓住对方的拳头,以一种优美的舞蹈动作来一个急转身。那家伙忽地一下目瞪口呆地把脸贴在托马斯·列文的右臀部位上。说时迟那时快,托马斯猛地一弯腰,只听这位尖叫一声,嗖地飞了出去,跌落在过道的地板上。肘关节喀嚓折断了。他痛得卷作一团,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托马斯心想我的柔道课可不是白上的。“现在轮到您了。”托马斯一边吼道,一边朝第二个家伙走过去。金发的路易丝小姐开始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喊声。剩下的那个家伙步步后退,结结巴巴地说道:“别,别这样。先生,您别动武……”他从肩袋上拔出一把左轮手枪。“我警告您,放明白点。”托马斯·列文收住脚步,只有傻瓜才会手无寸铁地去对付一个带左轮枪的壮汉。“我以法律的名义宣布您被捕了!”这个心有余悸的家伙说。“谁逮捕我?”
“国家秘密警察。”
“哼!”托马斯自言自语道:“我要把这件事当成俱乐部里闲谈的话题那才妙呢。”
托马斯热爱他的伦敦俱乐部,伦敦俱乐部也很欢迎他。每星期四晚上俱乐部的会员们端着威士忌叼着烟斗,坐在劈啪作响的壁炉前听着各种各样美妙动人的故事。在座的会员依次各讲一个。后来他坐在科隆盖世太保总部特别科里,心情一如既往感到轻松愉快。整个事件只不过是个误会,他思忖道半个小时后,他准会离开此地……
接待托马斯的刑警队长叫哈佛纳,他是个胖乎乎的人,有一双狡黠的猪眼,他不断地用牙签把指甲的污物剔除干净。“我听说您把一个同志打了一顿。”哈佛纳气愤地说:“您会为此感到后悔的,列文。”
“您应该一直称呼我为列文先生!您有什么有求于我?您为什么要逮捕我?”
“倒卖外汇罪。”哈佛纳口气严厉地说:“我等您等了够久了。”
“您等候我?”
“或者说,是等候您的合伙人马尔洛克。打从路易丝·布伦纳从伦敦回国,我就派人监视她。我寻思你们这些狗东西终将有一个家伙会抛头露面。”哈佛纳把文件包放到写字台上。“最好的办法是我把有关指控材料拿给您看一下,您就会闭住嘴不吭声了。”眼下我真的感到好奇起来。托马斯暗思着。于是他开始翻阅这个内容丰富的文件包。过了一会儿,他不由得笑起来。“您认为哪些文件可笑?”哈佛纳不以为然地问道。“您听着,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杰作!”
文件上说,伦敦马尔洛克—列文私人银行几年前设下了一个恶毒的圈套坑害第三帝国,该银行根据政治局势长期以来在苏黎世证券交易所以五分之一的票面价值大做特做德国抵押契据的生意。该合资银行于一九三六年一月、二月、三月,在苏黎世用非法汇往国外的帝国马克购进这批德国抵押契据。接着又委托一个瑞士公民为代理人,购买了几幅伤风败俗的油画。这些油画在德国不值钱,但在德国以外却价值连城。纳粹当局乐意为油画的出口大开绿灯。原因之一他们排斥这些不受欢迎的艺术品;原因之二他们为重整军备可借此获得必需的外汇储备。瑞士代理人必须以瑞士法郎支付售价百分之三十的回扣。余下的百分之七十纳粹当局很晚才察觉到由代理人用德国抵押契据偿还。用这种方法可以使这些德国抵押契据倒流回国并使其具有它们原来的价值。即为马尔洛克—列文合资银行在苏黎世购进价格的五倍。
托马斯·列文一面研究上述文件,一面想道这件事我理不清,只有马尔洛克有办法,他想必知道德国人正在找他算账。路易丝·布伦纳被监视,他们逮捕了我,连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