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没有蛇
母很富有,给他的生活费很丰厚。他在自己的宿舍——一间装饰考究的房间中接待了拉姆·拉尔。
“我收到了家里的信,”拉姆·拉尔说,“我父亲病危了。”
“我很遗憾,”兰吉特·辛格说,“向你表示同情。”
“他要求见我。我是长子,我应该回去。”
“那当然,”辛格说,“父亲去世时,长子是应该守在身边的。”
“是飞机票的事情,”拉姆·拉尔说,“我正在打工,挣钱很多,但现在手头上还不够。如果你能把差的钱借给我就好了。我回来后继续打工,会还给你的。”
锡克教徒不会拒绝借贷,只要利息合适并且还钱有保障就行。兰吉特·辛格答应星期一上午到银行去取款。
星期天晚上,拉姆·拉尔到麦奎因位于格鲁姆斯波特的家中拜访。这位承包商坐在电视机前,手边放着一听啤酒,他喜欢以这种方式度过星期天的夜晚。妻子把拉姆·拉尔领进屋,他把电视机音量调小了。
“是关于我父亲的事,”拉姆·拉尔说,“他病危了。”
“哦,我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小伙子。”麦奎因说。
“我得回去看看他。这个时候,长子是要守在父亲身边的,这是我们民族的风俗习惯。”
麦奎因有个儿子在加拿大,已经有七年没见面了。
“是呀,”他说,“就应该这样啊。”
“我已经借了机票钱,”拉姆·拉尔说,“如果我明天走,周末就能回来。可关键是,麦奎因先生,我现在更需要这份工作,我得还借款,还有下学期的学费。如果我周末就回来,你能为我保留这份工作吗?”
“可以,”承包商说,“你不在的几天我不会付钱,也不会再为你多留一周的工作,但如果你能够在周末回来,还是可以来干活的。条件不变,你要明白。”
“谢谢你,”拉姆说,“你真好。”
他留着车站街的房间,却回到贝尔法斯特的宿舍过夜。星期一上午,他陪兰吉特·辛格去了银行,锡克教徒取出所需的钱交给这位印度教徒。拉姆坐出租车到贝尔法斯特国际机场,乘短途飞机飞到伦敦,又买了一张经济舱机票,乘下一个航班去印度。二十四小时后,他在热浪滚滚的孟买着陆了。
星期三,在格兰特路桥边一个熙熙攘攘的大市场里,他发现了他要找的东西。这位腋下夹着爬行动物教科书的年轻学生逛进查特基先生的热带鱼和爬行动物商店时,店里还没有顾客。他发现老店主坐在半暗半明的店铺后部,周围全是一个个鱼缸和前面装有玻璃的箱子。在炎热的白天,箱子里面的蛇和蜥蜴都在打盹。
查特基先生对学术界人士并不陌生。他向几个医疗中心提供研究和解剖的标本,偶尔还有利润丰厚的国外订单。当学生向他解释要买什么东西时,他会意地点了点长着白胡子的脑袋。
“哦,是的,”这位年老的商人说,“我知道那种蛇。你来得巧,我正好有一条,是前几天刚从拉杰普塔纳送来的。”
他把拉姆·拉尔领进一间密室,两个人默默地透过玻璃凝视着这条蛇。
教科书里把这种蛇称为Ecus,书的作者当然是一个英国人,但他用了一个拉丁学名。在英语里,这是锯鳞蝰蛇,在所有致命的蛇类中,它体型最小,毒性也最强。
教科书说,这种蛇分布很广,从西非向东北直到伊朗,从印度到巴基斯坦,都有它们的存在。它们的适应能力很强,从潮湿的西非丛林,到冬季寒冷的伊朗高原,乃至炽热的印度山地,它们几乎能在任何环境下生存。
箱子里的树叶下面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教科书介绍说,这种蛇身长九到十三英寸,很细。身体呈褐绿色,有浅色的斑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