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诈
子侧面的车库。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第二天,塞缪尔·纳特金严格按照指令行事。他沿着公园西侧的西车道走,刚要拐进中央车道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那人在几步之外,骑在一辆摩托车上,在看地图,他戴着头盔、风镜,脸上还蒙着一条围巾。他透过围巾叫道:“喂,朋友,能帮个忙吗?”
纳特金先生停住了脚步。他是一个有礼貌的人,他走到两码外街沿石边的摩托车那里,弯腰去看地图。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咝咝响了起来:“我要拿走那个包裹,纳特金。”
他感觉到包裹从手里被夺走,听到引擎发动起来的轰鸣声,看到包裹被扔进摩托车把手前面的车篮中。一眨眼的工夫,摩托车就开走,汇入了中午艾伯特桥大街的车流中。这件事在几秒之内就结束了。那人动作敏捷,迅速逃离,即使有警察监视,也不大可能抓住他。纳特金悲伤地摇摇头,朝市区的办公室走回去。
那个关于外号和名字的理论,在刑事调查处斯迈利侦缉警长的身上一点也不符合。一周以后,当他来找纳特金先生时,他那长长的马脸和忧郁的棕色眼睛看上去很阴沉。在黑暗的冬夜,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大衣站在门口,活像一个送葬者。
“纳特金先生?”
“是的。”
“塞缪尔·纳特金先生?”
“是的……呃,是的,是我。”
“我是斯迈利警长,先生。能与你说几句话吗?”他掏出了警官证。纳特金点头表示认可,说:“进来吧。”
斯迈利警长有点不太自在。
“这个……我要讨论的事情,纳特金先生,有点私密的性质,也许还有点尴尬。”他说。
“天哪,”纳特金说,“没必要尴尬的,警长。”
斯迈利凝视着他,“没必要……?”
“哎哟,没必要的。肯定是警察舞会的一些票子,我们网球俱乐部一直会派发。作为本年度的秘书,我是想……”
斯迈利重重咽了一下口水,“恐怕不是警察舞会的事情,先生。我是来开展一项调查的。”
“嗯,那还是没有必要尴尬的。”纳特金先生说。
斯迈利下颚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我考虑的是你会尴尬,先生,不是我,”他耐心地说,“你夫人在家吗,先生?”
“哦,在家的,但她上床了。她总是很早休息,她身体欠佳……”
恰好这个时候,一个暴躁的声音从楼上飘到门厅里。“是谁呀,塞缪尔?”
“一位先生,警方的,亲爱的。”
“警方?”
“别操心,亲爱的,”塞缪尔·纳特金喊了回去,“呃……只是最近与警察运动俱乐部的网球锦标赛的事情。”
斯迈利警长对他的遁词点头表示赞同,跟在纳特金后面走进客厅。
“现在,你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为什么会使我尴尬?”纳特金关上了门。
“几天前,”斯迈利警长开始说,“我们伦敦警察厅同事去了伦敦西区的一套公寓。在实施搜查时,他们碰巧在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发现了一系列信封。”
塞缪尔颇感兴趣地盯着他。
“总共大约有三十个信封,每个里面都有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一个男人的名字——都是不同的人——以及家庭住址,有的还有工作地址。信封里面还装有十几张照相底片,拍摄的都是男人的照片,通常是年长男士在与一个女人胡搞。”
塞缪尔·纳特金的脸色变白了,他紧张地舔着嘴唇。斯迈利警长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在每个事件里,”他接着说,“照片里的女人都是相同的,是警方已知的一个有罪的妓女。恐怕我不得不告诉你,先生,有一个信封里有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