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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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个人玩牌戏是很吸引人的,尤其是他玩得很臭的时候。不到五分钟,法官就神不守舍,再也看不进民事诉讼案卷了。他转而盯着那些翻开的纸牌,最后,他实在按捺不住了。右边有一个空列,而第三列一张翻开的K应该移到空位上去。他咳嗽了一下,小个子警觉地抬起头来。
“这张K,”法官温和地说,“应该移到空列的头上去。”
玩牌的人低头一看,发现了这点,把那张K移动过去。现在翻开的牌正好是一张Q,于是他接到K的后面。他又顺利地挪动了七次,现在,K打头的那列是以一张10结尾。
“这是一张红9,”法官说,“现在可以移过去了。”
那张红9及其连带的六张牌被移动到10那边去。又一张牌可以翻开了,是一张王牌,他放到了上面。
“我相信你肯定能够玩到底。”法官说。
“唉,我不行,先生。”小个子边说边摇了摇脑袋,他长着双忧郁的眼睛,“说实在的,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通关过呢!”
“继续玩,继续。”科明法官说,他的兴趣更浓厚了。在他的帮助下,这次游戏确实通到了底。小个子惊奇地凝视着已经解开的游戏牌局。
“通关了,你看。你做到了。”法官说。
“哦,但没有大人您的帮助是不行的,”这个眼神忧郁的人说,“您对扑克牌很在行啊,先生。”
科明法官不清楚玩牌的人知不知道他是个法官,但又觉得那人不过是在用当时爱尔兰通用的方式称呼一个多少值得尊敬的人。
那位神父也已经放下手里那本已故红衣大主教纽曼的布道选集,上前来看纸牌了。
“哦,也不怎么样。”法官说。在基尔代尔街俱乐部,他偶尔会与老朋友打打桥牌、玩玩扑克。
私下里,他对自己的那套理论颇感自豪:聪明的法律思维,加上训练有素的观察力、演绎推理能力和敏锐的记忆力,总能打出一手好牌。
小个子停止了牌戏,开始漫不经心地玩起五张牌的梭哈。他翻看了一下牌面,收起来放回盒子里。最后,他把整副纸牌放下,叹出一口气。
“到特拉利路途遥远。”他若有所思地说。
事后,科明法官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提到“扑克”这个词的,但他怀疑也许是他自己。不管怎么说,他拿过那副牌来,发了几手自己玩。他高兴地注意到,其中有一手是一把“葫芦”:三张J和两张10。
小个子面带一丝微笑,似乎对自己的大胆颇为惊讶,他抓起一手牌拿到自己的眼前。
“我敢打赌,先生,假设赌一个便士,你肯定拿不到比这手更好的牌。”
“好的。”法官说,然后发了第二手牌,拿到面前看。这次不是“葫芦”,但有一对9。
“好了吗?”科明法官问道。小个子点了点头,他们都亮出了牌。小个子有三张5。
“唉,”法官说,“但我没有摸新牌,我应该摸的。再来,伙计。”
他们重来了一次。这一次,小个子摸了三张新牌,法官两张。法官的牌大。
“我赢回了‘一便士’。”法官说。
“是的,先生,”对方说,“真是一手好牌。您玩牌有技巧,我能看出来,虽然我自己没有。真的,先生。您有技巧。”
“只不过是清晰的推理和概率的计算。”科明法官纠正说。
这时候,他们交换了名字,按当时的惯例只说姓氏。法官省掉自己的头衔,简单地告诉对方他叫科明,对方自称是奥康纳。五分钟后,在萨林斯和基尔代尔之间,他们友好地玩了一会儿扑克。五张牌的梭哈似乎不错,他们心照不宣地开始了。当然,不赌钱。
“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