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作证词
来。
要组织人去找些帆布屏障,还要安排一些人带上铁锹和十字镐到梅奥路去报到。他把正在食堂吃午饭的三名刑警叫来办公室,自己准备了两份三明治和一品脱牛奶,边工作边吃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很忙,”他告诉他们,“我们都很忙。所以,我想把这个案子尽快了结,应该用不了多久。”
他任命首席侦缉督察为犯罪现场调查员,让他立即去梅奥路;又让两名年轻的侦缉警长分头执行任务,其中一个去详细调查那座房子。房管局局长说过,那房子归老头所有,是自由产权。市政厅地税局会有该房屋过去的交易和所有权变动的登记,详细信息在财产注册中能找到。
另一名侦缉警长干跑腿工作。他要去查访梅奥路的每一家老住户,他们现在大都被安置在政府建造的公寓大楼里。找到老邻居,打听流言蜚语,还要走访小店老板,该小区拆毁前十五年间的巡警和当地牧师——所有了解梅奥路和老头情况的人,年头越久越好。而且,汉利还强调,调查对象还包括知道已故拉金夫人的任何人。
他还派出一名穿制服的警官开车到房管局,把上午他在拆房现场看到的被房管局货车运走的所有私人物品,包括家具等,都拉回警察局的院子。
当他站起来伸懒腰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他让人把老头带到审讯室去。他自己喝完牛奶后,又等了五分钟。他走进审讯室时,老头坐在桌子旁,双手抱在胸前,眼睛凝视着墙壁,一名警察站在门边。
“他说过什么没有?”汉利轻声问那个警官。
“没有,长官。什么也没说。”
汉利点点头示意他离开。
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他在老头对面坐了下来。市政厅的记录显示,老头的名字叫赫伯特·詹姆斯·拉金。
“嗯,拉金先生,”汉利温和地说,“你觉不觉得,把情况坦白告诉我才是明智的做法?”
经验告诉他,没必要去吓唬这个老人家。在他面前的人不是黑社会的街头地痞。他曾经处理过三个杀害老婆的凶手,全都胆小而温顺。他在桌子对面显得高大而富有同情心,他们就纷纷把不堪的细节交代了出来,并很快显得如释重负。这个老头儿慢慢抬起头来看他,看了一会儿后,又低头去看桌子。汉利掏出一包烟,打开烟盒。
“抽烟吗?”他问道。老头没有动。“其实我也不抽。”汉利说,但他把敞着盒盖的香烟放在桌子上,旁边是一盒火柴。
“你本事不小,”他承认道,“在那座房子里坚持了好几个月,但迟早还是斗不过市政厅。这点你也懂的,对不对?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派法警过来,那滋味儿一定不好受。”
他等着对方发表评论,等着老头显露出任何打算交流的迹象,但没有。没关系,等待一个人开口说话时,他总是很有耐心的,而且他们迟早会说出来。说出来才会轻松,才会卸去负担。教会最清楚一个人在忏悔之后的轻松了。
“多少年了,拉金先生?多少年的担惊受怕和等待?从第一辆铲土机开到那个地方起,已经多少个月了,嗯?老兄,你肯定没少受折磨。”
老头抬起眼皮,与汉利的目光相遇,他也许在寻找着什么。一个多年自我封闭的人或许是在寻求一丝同情。汉利觉得他快要开口说话了。老头的眼光飘移过去,掠过汉利的肩头望向后墙。
“这事结束了,拉金先生。全结束了,迟早会水落石出的。我们会追溯过去那些年月,慢慢地,一点点把真相拼凑起来。你知道的,是拉金夫人,对吗?为什么呢?她有了别的男人?或者只是吵了一架,还是只是一场意外?所以你害怕了,然后你就那么干了,过上了隐士那样的生活。”
老头儿的下唇颤动了,他用舌头去舔。
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