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奇合金
”
“但这的确是他们自己的错,”尤金·洛森颇有挑战意味地对费雷斯博士说,“是他们缺乏社会意识,他们不肯承认生产并非是由个人决定的,而是一种公共责任。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他们都没有权利失败。他们必须继续生产下去,这是一个社会的使命。一个人的工作不是他个人的事,而是社会的事。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个人的事情——或者个人的生活。这才是我们必须迫使他们明白的。”
“金明白了我的意思,”费雷斯博士笑了一下,说,“尽管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认为你是什么意思?”洛森提高了嗓门问。
“好了。”韦斯利·莫奇喝令道。
“我不在乎你打算怎么做,韦斯利,”汤普森先生说,“我也不在乎商人们是不是会对此大发牢骚。只是你一定要控制住媒体,一定要注意这一点。”
“我已经控制住了。”莫奇说。
“一个编辑不合时宜地胡说八道,比十个不满的百万富翁给我们造成的危害还要大。”
“没错,汤普森先生,”费雷斯博士说,“不过,你能说出有哪个编辑知情吗?”
“我想是没有了。”汤普森先生说;听上去他感到很满意。
“无论我们要去依赖谁,为谁做出规划,”费雷斯博士说,“有一句过时的话我们完全可以不必去顾虑:就是说什么要依赖那些有智慧和诚实的人。我们不必考虑他们,他们已经过时了。”
詹姆斯·塔格特向窗外看了一眼。在华盛顿宽阔的街道上方,四月中旬的天空露出了几块淡淡的蓝色,几道阳光射透了云层。远处,一座挺立的纪念碑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光亮:这是一座高大的白色石塔,耸立在那里,正是它所纪念的人说过费雷斯博士刚才引用的话,这座城市便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詹姆斯·塔格特移开了视线。
“我不欣赏教授所讲的话。”洛森阴沉着脸,高声说道。
“冷静点,”韦斯利·莫奇说,“费雷斯博士谈的可不是理论,而是实际。”
“哦,说到实际的话,”弗雷德?基南说,“那我要告诉你,这种时候我们不能去管商人,我们必须要考虑的是就业,给人们更多的工作机会。在我的工会里面,每个工作的人要养活五个没工作的,这还没算上他那群饿肚子的亲戚。如果想听我建议的话——哦,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干的,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发布一条命令,强制全国的每一家发薪机构再多雇三分之一的人。”
“老天爷!”塔格特叫了出来,“你疯了吗?我们连现在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我们现有的人手已经是开工不足!再多三分之一?他们根本就没活儿可干!”
“谁在乎你有没有活儿让他们干?”弗雷德?基南说,“他们需要工作,首先要考虑的是——需要——对不对?而不是你的利润。”
“这不是利润的事!”塔格特急忙叫嚷着,“我从来没说过什么利润,你没有任何理由来诬蔑我。问题只是在于,我们有一半的火车都是在空跑,要运的货连一节电车都装不满,我们究竟从哪里才能弄到钱给你们那些人发工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心地放慢了说话的语速,“不过,我们确实理解工人的困难,并且——这只是个想法——假如允许我们把运输费上涨一倍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增加一定的人手——”
“你疯了吧?”沃伦·伯伊勒叫道,“你现在的运费已经快让我破产了,每次货车从工厂里进出,我都浑身发抖,我的血都被它们榨干了,我已经负担不起了——你还要再翻倍?”
“你能否负担得起并不要紧,”塔格特冷冷地说,“你必须做好牺牲的准备,公众需要铁路,需要是第一位的——比你的利润更重要。”
“什么利润?”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