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原始羊驼
都显得高贵无比。
当他明白没有必要再补上几枪时,这位新来的人,放下枪炮,退下膛,把它夹在胳膊下面,然后向南边转过身来。
这边的岩石下面,一望无际的大海,逐渐映入眼帘,那个男人,躬下腰,喊了声:“卡洛里……”然后用喉头发音,三言两语,讲了几句晦涩难懂的语言。
几分钟后,一个年龄大约为十七岁少年人,从悬崖的破口处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位壮年人,这两位显然是印第安人,与那位白人类型迥然不同,这可以一目了然。
白人刚才放的那举世无双的一枪,就可以证实他来自何方,他肌肉发达,肩膀宽阔,胸腔饱满,粗硬的脖子上长着方方的大脑袋,身长约五尺,肤色棕红,头发乌黑,稀疏弯曲的弓字眉宇,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络腮胡子稀稀拉拉,这个模样,约四十岁出头,他表现出一种温驯柔顺的特点,他在这个下等人种的家庭里,可以和人道主义相提并论。人们曾尝试将他们进行比较,更愿意将其比作一头猛兽,或是一种忠贞不渝而又本性善良的狗,比作勇猛顽强的纽芬兰犬,它们可以成为人类的伙伴,甚至超过伙伴关系,成为主人的朋友,这完全像是唤一声就跑过来的忠诚动物。
至于那个小男孩,一看长相就知道是他的儿子,他赤身裸体,身子像蛇一般柔软光滑,论智商,他远比他的父亲聪明,他额头前凸,双眸充满了激情,流露一种睿智之相,而且他的坦率和真诚更让人起敬。
当他们三人聚拢到一起的时候,两个男人用那种短促,一言半句就停的语言,交换了几句话,然后都朝受伤者跑过去,受伤者躺在地上呻吟,身旁是被打死的美洲豹。
这个不幸的人,昏迷过去了,鲜血从被豹子撕裂的胸口流出来,然而他感到有只手在脱掉他身上的兽皮时,紧闭的双眼又睁开了。
一看到跑来救他的人,他的眼睛闪出了愉快无力的光亮,失血而苍白的嘴唇喃喃说道:“勒柯吉!……”
“勒柯吉”在印第安语中,这个词是朋友、好人、救星的意思,而这个响亮的名词,显而易见应属于这位白人,因为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他给受伤者包扎治疗,在此期间,卡洛里又从悬崖的断口处走下去,不一会,提着一个装着小匣子和盛满植物液体的瓶瓶罐罐返回来了。印第安人将受伤者的头抬起来,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好让他胸部露出来,这时勒柯吉给他清洗伤口,将血止住,然后将伤口拉拢,用旧布纱团放在瓶中液体里浸泡,然后将纱团盖在伤口上,随手解下身上的羊毛腰带,将受伤者的胸口围住,以便将伤口收拢。
这个不幸的人还有一线生命的希望吗?勒柯吉可没有这么认为,很显然,任何地方可能都回天乏术了!被撕裂的伤口,好像一直深到胃和肺部了。
这人刚刚睁开眼睛,又苏醒过来了,卡洛里利用这片刻的时间询问道:
“你的部落在哪里?……”
“那边……那边……”印第安人手朝着东方指了指,用微弱的声音说。
离这里也许有八千到一万里,在运河的岸边。
勒柯吉说:“就是昨天我们看到有火光的营地。”卡洛里点点头,附合着。
勒柯吉补充说:“现在才四点钟,马上要涨潮了,我们只好等到天亮了再走。”
“是的,”卡洛里说。
勒柯吉又说:
“你和阿尔吉去抬他,把他平放在船上,我们所能为他做的,只能有这么多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卡洛里和他的儿子,按照命令,开始动手干活,他们抬着伤员,朝海滩走去。很快其中的一个又很快的回来了,拿走了剥下的美洲豹的皮,以此卖给国外走私的商人,可以得个好价钱。
在勒柯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