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神秘的存在
一个营地,他被当地土著人同化了,以打猎捕鱼为生,有时在沿海的人家过夜,有时在内地的部落宿营,与他们共同分享茅屋或帐篷的生活乐趣,他给病人治病疗伤,拯救孤儿寡母,他深受客人拥戴,他们及时地送给他显赫的绰号。这个绰号在这群岛上已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勒柯吉受过良好教育,尤其是医学方面受过系统的教育,这是毫无疑问的,他还熟练掌握了几门外语。法国人、英国人、德国人、西班牙人、挪威人莫不加区别地将他视为自己的同胞,他尽管通晓多种语言,这位神秘莫测的人物,不失时机地又学了门雅共语,他流利地讲这个方言,他在麦哲伦海峡用得最广,传教士常常用它来翻译几段圣经。
人们通常认为麦哲伦海峡是不毛之地,无法居住,这是与事实不符的,勒柯吉将终身托付于此。最初的探险者对他赞不绝口,实际上这也不过如此,但要想把它说成是人间天堂也是夸大其辞,如果对最顶端的奥尔勒海岬,可免遭狂风暴雨的袭击,那只会让您败了雅兴。然而它和欧洲大陆一样,有着辽阔的疆域去哺育芸芸众生,尽管这里生活条件十分恶劣,但是此地气候却十分湿润,这应归功于四面环绕的海洋,使温度变化呈规律性,因而它不必忍受从白俄罗斯、瑞典、挪威刮来的严寒气流,夏天的平均气温不足摄氏十五度,而冬天不低于摄氏零下五度。
尽管缺乏气象观测,观看这些岛屿的表面,对那些夸大其辞的悲观论调,尽可以置之不理。这里有大面积的植物,还有一望无垠的牧场,足以养活数不胜数的一群牲口。辽阔的三毛榉、桦树、木檗、冬青随处可见。无需置疑,我们赖以生存的植物,在这里完全可以茁壮成长,甚至包括生长茂盛的小麦。
然而在这块并非无法居住的地方,却人迹罕至,其人口只包括一小群印第安人,这就是我们在书本上能查到的被称为火地人或游牧人。在人道主义社会中,他们是最后仅存的一群真正野人,他们几乎全都赤身裸体,在这片广袤无垠、荒无人烟的土地上过着一种漂泊不定、凄惨悲凉的生活。
在本故事开始的很久一段时间内,智利在麦哲伦海峡的奔塔-阿尔那斯建立了一座驿站,对这片尚不为人知的地区,显示出了某种关注,不过所谓人的力量,仅限于此,尽管其殖民扩张事业兴旺发达,但他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插足于麦哲伦这块土地。
勒柯吉是经历了怎样的一系列事故,留在这不为大部人所知的这块土地上,这是个秘密。他在悬崖顶端,通过这个秘密,发出的吼叫,好像要与天公挑战,向大地致谢,至少对他的为人,可从中略知一二了。
“无上帝!无主人!”这是传统的无政府主义的格言,因而应就此推测,勒柯吉本人也属于这类教派,他们众生芸芸,行为怪诞,罪孽深重,想入非非,就罪恶方面而言,他们是真正的书生意气,对那虚无飘渺的人道主义,想入非非。其人道主义旨在取消为清除邪恶而制定的、凭空杜撰的法律,从而将邪恶永远被逐出人类。
勒柯吉属于这两种人中的哪一类呢?他是一个疾恶愤世的绝对自由主义者,是一个卫道者,是实干家的辩护者,是宣传的辩解者,就是这样一种人,接二连三地,被各个民族所摒弃,无家可归!只好寻到这天涯海角来避难栖息。
如此推测,似乎站不住脚,因为他一踏上麦哲伦这块土地,他的善举善行就被当地居民赞颂而有口皆碑。一个如此热衷于频频拯救人类危难的人,是不会存有毁于一旦的念头的,既然他本人表现为无政府主义者,但愿确实如此,他们漂泊生涯,就顺理成章的,只能是为了了结内心的苦楚!而不一定是由荒诞的念头所驱使,去惩罚他人,无需置疑,他完全沉浸在幻想之中,对那些冷酷无情的法律条文无法逆来顺受,在文明的宇宙间,自人们哌哌坠地直到寿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