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霍斯特人的回答
于来到登陆的地方。翌日清晨他们将藏在小岛上的小船找出来,上船离去。但是,他们在岸上留下了东西,这是从他们离开利贝丽亚起就一直举着的东西,用一根杠子挑着,插在沙滩上。他们终于抛弃了它。
小船远去时,霍斯特人才来到岸边,看到这是个人头,感到非常恐怖。走近一看,是希瑞戴的头。
真相大白,希戴瑞失踪之后,跑到了巴塔哥尼亚人中间。由于他是个白人,因此土人对他寄以厚望,他们现在失望时,当然要报仇。
第二天早晨,勒柯吉开始往利贝丽亚返回,十二月三十日,终于回到城里。
尽管侵略者被赶走,但事情并没有划上句号,帕德逊还在监狱里。
帕德逊醒来时,发现自已被关在监狱里,自己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心情,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渐渐地,他恢复了记忆;希瑞戴和巴塔哥尼亚人无耻地背叛了他。
后来出了什么事?如果巴塔哥尼亚人已获胜,他们肯定已将他处死;而他现在还活着,被关进监狱,说明他们没有取胜,他们肯定是失败了!
如果事情果真如此,而他现在被关起来,说明事情已经败露,这难道不可怕吗?他不由得冷汗直冒。但转而一想,他们又没有证据,只是对他怀疑,仅凭怀疑可不能下结论。他看样子还是大难不死,可以躲过这场浩劫。
帕德逊找他的金子,没找到。然而他不是在作梦,这金子,他曾收到,多少?他知道得不太准确。实际上并没有规定的一千二百皮阿斯特,既然这些无赖偷了,不过至少也有九百,甚至一千。谁把他的金子抢走了?巴塔哥尼亚人?也许,不过更像是把他关起来的那些人。
帕德逊的心于是充满仇恨和愤怒,印第安人和移民,红番和白人,都如出一辙,窃贼和懦夫,他对他们都怀有刻骨铭心的仇恨,讨厌他们。
从那时起,他再也休息不了,他焦躁不安,满腔怒火。他假设了无数种情况,总定不了是哪一种,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那些关他的人对他无可奈何……一天一天过去,他的情况自然如故,人们好像忘记了他。
只到十二月二十一日,在他被监禁一周的沿,在四个武装士兵的押送下,他终于走出监狱,事情马上就有了结果。到达政府广场,帕德逊被喝住停下来。
勒柯吉为了庄严地审判叛徒,要求所有的人出席。刚才发生的事,已向他们显示共同的观念,给集体带事极大的力量。如果每个人不服从总原则,各自为战,那巴塔哥尼亚人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赶走?他试图通过在大庭广众众目瞪口之下严厉惩罚罪犯,给这个诞生的团结意识注入新的动力,除勒柯吉之外,还有议会三个成员和正式法官费尔丁南·博瓦勒等等在台子上。人们面对着他们,在台下给被告留下一席之地。后面由栏杆围住,整个利贝丽亚居民都挤在那里。
当帕德逊一出现,成千上万的人发出愤怒的指责声,勒柯吉做了做手势,人们安静下来。开始对被告审讯。
爱尔兰人百般抵赖,却无济于事。他的谎言一戳即破,勒哥吉历数了对他的各项指控,首先是希瑞戴,毫无疑问他的确出现过,大败而归的印第安人气得半死,为了报一箭之仇将他杀头。
勒柯吉继续指控。
希瑞戴不仅与巴塔哥尼亚人同流合污,而且和帕德逊勾勾搭搭,他们达成协议,又回到自己的家,修起院墙,而且请求自己在那里站岗放哨,从巴塔哥尼亚人走进院子,就说明了他们内外勾结。狼狈为奸,还有在帕德逊身上搜出来的金子也是个有力的证据,他一年前所有的财产一下子失去,现在能证明他身上金子的来源吗?
帕德逊低下了头,他感到完了。
审讯结束,法庭审议,然后勒柯吉宣判将帕德逊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