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警戒
政府各自处理各级资产”。同时管理者控股的呼声大涨,风传转年将是“MBO年”,秦晖为此又写了《国有资产如何公正“退出”》与《要MBO,不要MBO年》等文,指出“分级管理”不能改变政府只是国民资产的看守者而非所有者的性质。
在秦晖看来,公正的改革应当“在起点平等之下产生最初的所有者,在(竞争)规则平等之下产生最终的所有者”。中国要搞市场经济,就是因为相信只有通过市场才能实现资源优化配置。从逻辑上说,如果权力就能把资源配置到“优者”手中,还要市场干什么,还要搞什么产权改革?
不对等的私有化
对于过去的国营企业和乡镇“集体企业”的产权改革,秦晖强调处置公共财产应该遵循“群域要民主”的原则,因为在缺乏公共参与、公共监督、也没有利益相关各方充分博弈的情况下,公共资产的“看守者交易”往往就是“掌勺者私占大饭锅”。当年如果人民公社也按这种方式搞私有化,把公社变成公社领导人的私人庄园,农民变成打工的,或者干脆被赶走,那农民还不造反了?幸亏当时农村改革是农民自己搞起来后上面才承认的,农民平分了土地(当然只是“承包”,地权问题遗留至今),打破了“大锅饭”。如今土地是农民各自经营的,并没有“掌勺者”。然而耐人寻味的是,这反而成了地权改革比其他公共资产(包括乡村中除土地以外的其他公产如企业等)的产权改革更为困难之处:土地如今不是由官家经营、而是由农户经营的,于是有些人就绝不允许它私有化!
相较之下,由官员控制并经营着的公共财产在没有民主的条件下搞私有化,则很容易会变成权贵私有化。事实上许多企业,无论是国有企业还是农村中所谓的乡镇集体企业,产权改革几乎都是给了“看守者”。工人只能像彪哥一样“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以一书闻名的学者吴思在《谁家之天下:“权贵资本主义”辨析》一文中分析“当代中国到底是什么性质的社会”?指出当下中国社会主义云云已经不值得讨论了,资本主义似乎也有问题。针对吴敬琏此前提到的中国“权贵资本主义”,吴思认为这个概念和一度流行的“官僚资本主义”一样强调了资本和行政权力的密切关系,但都暗含了一个前提,即中国已经或即将进入资本主义。
吴思反问,如果把“资本主义”定义为资产阶级说了算,资产阶级控制了暴力,掌握了立法权,那么,中国可曾有过资本主义?中国的资产阶级从来不能说了算,权贵或官僚才是最终说了算的集团。所以,把“官僚资本主义”或“权贵资本主义”倒过来说才比较准确,即“资本―权贵主义”或“资本―官僚主义”。
市场不畏惧“天价”
“天价”正在充斥着中国人的生活。打开百度搜索一下,与“天价”相关的新闻超过几十万条。譬如“哈尔滨天价医药费”“天价滞纳金”“某某豪宅拍出天价”“天价月饼”等等。
2007年,有两条“天价”新闻曾经成为人们争相讨论的焦点。一件发生在北京,另一件则在外省。
发生在北京的事是这样的:几位北大教授搞了个“青春写作旅”作文培训班,短短八天时间,收费竟然高达4900元。
另一件事发生在江西上饶市广丰县洋口镇。一位村民只因开货车剐坏该县建设局局长私宅外墙的三块瓷砖,在县交警大队调解时,这位胆小怕事的农民竟被告知要支付赔偿费和鉴定费共4000元。然而,从《人民日报》刊登的照片上看,瓷砖的损坏面积不过两厘米宽。所谓“局长一块砖,农民一年汗”,此事在网上曝光后立即引来恶评如潮。
从表面上看,两起“天价事件”并无联系。相同的是,它们都“功败垂成”。
“青春写作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