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革命家”与“增量历史”
曾经读过一本名为《蚂蚁的革命》(La revolution des Fourmis)的法国小说。书中提到的“庸俗革命家”这个概念给了我非常深刻的印象。所谓“庸俗革命家”,就是那种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采取什么手段,也要在其有生之年见到所有革命成果的人。不可否认,人类历史上的许多社会运动,由最初的革命走向最后的极端,便是在这种心理驱动下发生的。关于这一点,法国大革命无疑是最好的解剖样本。
“没有本钱的生意”
1789年爆发的法国大革命,无疑是世界历史上的划时代的大事件。转年,柏克发表《法国革命论》,猛烈地攻击法国大革命的原则。你也许会说,柏克带有长久以来英国人对于法国人的偏见。但不可否定,柏克在书中提到的一些观点有着极其重要的时代内涵。柏克反对法国大革命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这场革命不是来自生活经验,来自现实生活,而是以抽象的理性观念为基础。在柏克看来,法国大革命所标榜的“自由”是一种形而上学的抽象概念,那只能造成灾难。真正的自由乃是现实生活中的具体自由,是符合自然秩序的自由。“高谈一个人对食物和药品的抽象权利又有什么用呢?问题在于怎样取得和支配它们。”
和卢梭主张的“天赋人权”不同的是,柏克更注重“人赋人权”。柏克并不否定“天赋人权”里人权的价值,但是认为它更多只是价值论上的,而非方法论的。天赋是先天的,是既定的,而人赋是后天的,是需要生长培育的。在此意义上,柏克所谓“人赋人权”,既包括价值论,又包括方法论。如胡适所主张,考虑到人的局限性与社会的复杂性,只能是一点一滴地建设。
对于流行于革命岁月的乌托邦主义,桕克认为它们也是靠不住的。“人性是错综复杂的;社会的目标也有着最大可能的复杂性;因此之故,权力就没有一种单纯的意图或者取向是能够适合于人性或者人事的性质的。当我听说有任何新的政治体制在寻求并且炫耀自己设计的简捷性的时候,我就毫不怀疑可以断定设计者们对自己的行当是全然无知,或者根本就不懂得自己的责任。”“他们不尊重别人的智慧;他们以对自己的过分自信取代了这种尊重。对于他们,一种事物的规格只要是旧的,就有足够的理由被毁掉。至于匆促建立起来的新规格,他们也丝毫不关心它的持续……”在柏克看来,当理论家们所号称的权利走向极端,“这些政治的宏伟目标就是要使法国变形,从一个伟大的王国变为一个大赌场;把它的居民变为一个赌徒的民族……”
同样是在《法国革命论》一书中,柏克这样写道;“你们(指大革命时期的法国人)开始得很糟糕,因为你们是以鄙视属于你们的一切事物而开始的。你们是在做没有本钱的生意……尊敬你们的前人,你们也就学会了尊重你们自己。你们就不会认定法国人是一个昨天的民族,是一个天生低贱、奴颜婢膝的可怜虫的民族,直到1789年的解放为止。”
什么时候4等于3?
4等于3,你相信吗?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用数学的方法证明给你看。
具体解答步骚如下:
第一步:假设A+B=C;
第二步:推出(4A-3A)+(4B-3B)=4C-3C;
第三步:整理方程式4A+4B-4C=3A+3B-3C;
第四步:提取公因式4(A+B-C)=3(A+B-C);
第五步:去掉同类项(A+B-C)。
看到这里,有些读者一定会兴奋起来。他当然知道4是不等于3的,这是常识。否则,这世界也太荒谬了吧。然而为什么出现这荒谬的等式呢?聪明的读者大概注意到了,问题出在第一步的假设上:
既然